还在走。
“我只想见他一面,跟他当面道歉,不图别的。”阮渊眼帘低垂,他早已明白,在那把刀刺进海祀的胸膛、在海祀发出那般绝望的誓言,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是他亲手毁了他们之间的缘分啊。
看着男人绝望凄绝的神色,茗突然觉得自个儿说的话太过分,太狠绝,若是被海祀知晓他这么欺负他家小男人,定有得一番纠缠,为此,放软了声音,“他现在过得很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你们之间,总归命中注定缘分浅薄,你就留在这情海,重新开始你的人生把。”唉,这凡人若是能像海祀那般,嗜睡就好了,一旦入眠,所有的痛楚就会忘却,所有在现实里实现不了的愿望,都能在梦里实现了。
其实,早在海祀将自己囚禁在忘川河,茗就得知了消息,还特意去奚落了一番。大体就是海祀为了一介凡人把自己弄到了这般田地,真是睡得时间太长了,脑壳都转不动了。海祀被忘川河所束缚,根本扇不到茗,不然绝对能把茗那张毒蛇的嘴给甩的说不出话来。
后来海祀与上古之神白舒秦做交易,并在私底下蛊惑那个凡人的前因后果,茗都知情,只是海祀毕竟是他的兄弟,而且这也是上古之神的归宿,所以茗双眼一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连王爷都是瞒着好好地。
如果王爷知晓了,估计气的面色发青,再把茗给打入万丈深渊把。可惜了,没这个机会啊。
再然后,海祀顺利离开了忘川河,临逍遥前,特地来找他叙旧,那时茗早有了凤言,并且顺理成章成了重色轻友的那一类型朋友。
分别前,海祀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茗待感情不要用情过深,免得到头来弄得一身伤,又来找他哭诉。
茗虽戳之以鼻,但是海祀那双忧郁的眼神却让他说不出讽刺的话。认识海祀长久以来,茗从未在他海祀的脸上见到过除面瘫意外的第二种表情,受过情伤后的海祀却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还得感谢那个伤海祀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让海祀成了活的。
唯一令茗不满的便是,海祀离开情海前,忘了带走观尘珠了,害的他又得跑一趟。茗有质问过海祀,为何把观尘珠留在情海,是不是还想回去找那个凡人再续前缘。
海祀淡淡的瞟了一眼,解释他的时间十有九都在睡觉,万一一觉醒过来,忘了观尘珠,茗又得抱怨他了,便写了手札,将其藏在了海底某处。再者,当时事情发生的突然,他根本记不起来还有观尘珠这么个玩意儿,又不是故意的。
若是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