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我母亲的情况,我告知他父皇驾崩,母后被冤杀害父皇下了狱。他就什么都没问,带着我和黑大哥夜以继日的赶回京城。”沐泽忻想起往事一片唏嘘,哥哥让他请霅将军回京城,他以为会是很难得差事,霅将军好不容易过上安慰的日子,怎么可能轻易出山,已经准备好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却不曾想比他想象中容易的多。
“你那日来时,怀里一直护着的是什么?”皇后话到嘴边,脑海里抓捕到一个细节,脱口而出。当日沐泽忻来她家请她父亲,小眼神飘的狠,时不时的就往自个儿的怀里瞟,手也定时定点的往胸口里摸索一番。
当年情况紧急,她又和沐泽忻初相识,依着大家闺秀的端庄着实问不出口,不曾想今日一下子想了起来。
“你说的是一块帕子。”沐泽忻从书桌的抽屉里又取出了当年他怀揣的救命之物,不曾都没用上了,“喏,就是这个。”
霅宓从沐泽忻的手中接过帕子,一时出神,帕子做工粗糙,不是什么上好的丝绸,但这帕子上绣了一对鸳鸯,在鸳鸯底下又绣了一行字:未见君子,我心忡忧。既见君子,喜上眉梢。
深闺女子,尤其是到了适嫁年龄的女子,不能直接表达对情郎的喜爱,都含蓄的狠。
“这块帕子是我娘待嫁时候绣的,绣给你父亲的,拖得贴身丫鬟传递定情信物。后来我娘被强娶进宫,你爹爹就又把这方帕换给了我母亲,我母亲一直珍藏着它,从来舍不得丢,都放在妆奁里藏得好好地。”以前他不明白为何母亲总是对父亲冷冷淡淡的,别的女人对父皇都是阿谀奉承,发嗲巴结,唯有母亲虽然很尊重父亲,却没有别的女人的那种热情。
为争父亲宠爱头破血流的激烈。
“原来是这样。”皇后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从沐泽忻突然登门那一年,霅宓才有机会进了父皇禁地之书房,她一直以为屋子里锁的都是父亲珍贵的东西,才藏得好好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