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不再说话,一双眼睛顶着刺溜刺溜的火苗,心中纠结不安。他很少和女子接触,蓬莱仙境的花草不乏女性,往往他咳嗽一声就能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欺负起来很好玩。而人间的女子不同,听说人间的女子都是拿来呵护的,骂不得打不得,轻轻碰一下都会碎,犹如易碎的瓷器,要供菩萨一般的哄着。
这小夕,着实凤言有史以来头一遭。
对司昀来说,就没有凤言那么多考量,接触的女人太多,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想爬上他的床,怀上个一男半女,母凭子贵,司马国的女子相教于平等,一旦娶了,就能拿住他,一辈子都被压。
这也是司昀排斥女人,动不了心的原因。
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成天受气,不如打光棍一辈子!
“我问你,你不是住在客栈吗?为何会在这儿,别告诉我大晚上的你来散步。”司昀千回百转,准备找借口打发走女人,碍他的眼。
“我”小夕斟酌用词,慢吞吞的说:“我离家出走,不知道该去哪儿,一不小心就走到这儿来了。”
话得说到她和干爹、爹爹不愉快的谈话那段儿,干爹霸权主义,不顾她的想法,要给她定下亲事,小夕委屈的跑回房间,心中越想越荒凉,冷不丁一个大胆的想法窜入她的脑子--离家出走。
干爹拍板定亲,爹爹助纣为虐,她看不到希望,不如离开家躲个两三年,待爹爹和干爹想开了,她再回家。
心动不如行动,小夕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外带了些干粮,从家中后院牵了一匹马就出发了。临走的时候,小夕特意去了干爹和爹爹的房间,打算在房间门口磕几个头,当做对爹爹的歉意,哪晓得躲在窗户底下听到了干爹羞人婉转的嗓音,未经人事的她小脸蛋通红,猫腰悄悄地溜走。
这不出门,研究了一下路线,太近容易被逮回来,太远容易迷路,她至今没出过远门,就想到了不远不近的水忻城,最适合藏身。
于是小夕骑马一路飞奔水忻城,爹爹养的就是普通的马,跑不快,撑死了到达定情桥,还是夜里白天不停歇。
小夕当然知道定情桥的由来,就想着在定情桥休息一夜,心中想着公子,不指望能嫁给公子,盼他安好即可,所以小夕把马儿系在桥头离自己大概几米处,就坐下来吃了些干粮休息。
哪知道突然听到马蹄嘶鸣,以为遇到了坏人,从未出过门的她,经不住吓的就躲在了桥洞,企图躲过一劫,就这么和公子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