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拂顿觉身心一松,完好无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率先将自己的衣服给穿了起来。他最不喜人与人间的赤条相见,就与弟弟都不可以。若不是茗有足够脱他衣衫的理由,早给人弄死了。
因为雪拂身体不适,拖延了路程,现在他一好,茗当即强势起来,要求雪拂立马赶路,觉得自己的时间不能再跟着耗下去。王爷有交代他早日取回观尘珠,这颗珠子虽然不懂到底有什么魔力,王爷一定要过来,但以王爷的态度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天下未来的走势。
雪拂自知有错,毫无抱怨,听从茗的安排。只是人间茫茫,一个逍遥自在的海神很难找,万一他搬到了另一个空间,他们该怎么去找?
“找海神会不会太麻烦?倒不如现在就赶回食人海逼迫他交出来,不愿交出来,直接就干仗,我就不信你能斗不过一个半路出道的新海神。”雪拂外表淡泊无欲,实则性子极其冷厉杀伐,向来最厌恶受人威胁,茗和新海神之间的那点事儿,在路途中了解个七七八八,因此支持茗打回去,夺回属于他的东西,而不是去为那个新海神去找什么上一任的海神,太麻烦了。
万一海神找不到,难不成就真的不给了?
两个人出了水金天国,一路慢悠悠的晃着,听雪拂血腥比较重的话,递了一个白眼过去,
“不说我打不打得过他,就单单用损坏我要的东西就像一只手掐在我的喉咙喘气不得,另一个就是他要找海祀不是一件坏事,我能看得出他的悔意,成全一对有情人当做积德了。以后若有什么事需要海祀帮忙也说得出口,比如你找那什么魂魄,说句难听话,就需要海祀。”茗将其中利害关系剖析给雪拂听,一路碎碎念,听的雪拂耳朵发麻。
司马国宫城。
凤言与司昀共乘一匹马,小夕尽量跟上他们的步伐,旅途奔波的异常辛苦,片刻不敢耽误。驾马到达宫城门口,才放慢了步子坐在铃铛的身上,悠闲的逛进繁华的街道。
一逛进宫城,耳边就传来棉絮的议论声,无非在说两个大男人共乘一匹马车,伤风败俗之类的话,偏马背上其中一个男人身份高贵不可妄议,因此大家便把所有的争论都针对在了凤言的身上。
凤言很少会去在乎旁人的目光,且有些话表达的太隐晦,他不是很懂,因此不是特别在意外界的话语声。
至于司昀,小心坎儿心脏扑通扑通,高兴地。明知道他们同乘一匹马进城会掀起轩然大波,仍然选择这么做,就是为的斩断皇兄给他准备的所有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