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还狂躁不安的剑一回到家后便没有再异动。
或许真的是娘以身殉剑后魂魄还留在剑中一直陪在他身边吧,想到这,赤鼻总算感到一丝暖意,将装在鞘中的剑紧紧搂在怀里。
只是知交那么敏感,这回只怕又会多想吧?
但是这样也好,她便不会再来找他了吧?
压下心里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赤鼻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不消一会儿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间,一双冰凉的手从他脸上抚过。
“娘……”少年呢喃着。
那双手一顿,渐渐向下划去,停在了少年的脖颈上,慢慢收紧。
一滴剔透的的泪从少年脸颊划过,掉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的心猛地一缩,就听见少年梦中的呓语:“娘,你终于来带孩儿走了。”
就是这片刻的失神,她竟没注意少年手中的剑嗡动,竟自己脱了剑鞘向她刺来。
她险险避过,再要动手时那剑已横在半空中,剑身上显出了一个女人的虚影,那强大的威压竟使她几乎站不稳。
那女人寒着一张俏脸,那长相虽然称不上绝色,但那清冽孤高的气质却最让人觉得难忘。
女人眼尾扫过昏睡不醒的赤鼻,迷茫过后,寒意乍生,一柄剑顷刻之间化作百柄,直直地向她攻去。
没想到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碍事的,她原还算姣好地面容渐渐扭曲,向着女人大吼了一声,然后变成了一团团黑气,在空气中流窜,然后渐渐消失。
女人见此,眉头一蹙,一挥手百把剑又归做一把。
远在山上的稷织似有所感,出了茅屋向山下望去。
刚刚的气息波动让她莫名有股熟悉感,但却无端端地感到厌恶。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却心里发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想到那个少年,她暗骂了一句该死,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山下掠去。
没时间等顾邪无了,既然她能感受到山下的波动那自然也瞒不过顾邪无。
这么想着,不过几息的功夫便到了她感受到打斗气息的地方。
赤鼻不知由于什么缘故昏睡着,那把剑静静地躺在他身侧。
屋内还弥漫着淡淡地邪气,剑身上还有灵气流动的痕迹,稷织眉头皱地更紧了,眼前的情况恰恰证实了她的猜想,这把剑已经被人盯上了。
拖得越久变数越大,看来这把剑是不能再留在这个少年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