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情景便是她转世之后了,可惜每一世下场都不算好,人面树被顾邪无毁掉了,为王铸剑的铸剑师以身殉剑。
记忆到这戛然而止,可是她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稷织。
稷织揉了揉眉心,思绪有些凌乱。
她和鲤箬还有鲤箬记忆中的那个男人绝对是认识的,那么假设她是三十二神之一或是新神,新神动乱之前之展现了大的背景,没有她情有可原,那么为何在动乱的时候也没有她呢?
如果是这样,那她是不是可以猜想她在动乱前就已经遇害然后被顾邪无所救了?那对她下手的又是谁?
“九霄……鲤箬……”稷织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她总得她遇害与他们二人脱不开干系,但是鲤箬给她看的记忆是在是太少了,让她得不到什么更有用的信息。
四周仍是茫茫白雾,稷织伸出手想将它抓在手里,却从指缝漏出,这倒是像极了她在鲤箬记忆中见到的九重天阙,永远弥漫着茫茫白雾。
真不知道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的呢,让天上的神如地上的人般为了贪婪虚妄不停地杀戮着,真是可笑。
“看完了?”随着鲤箬走来,她面前的浓雾散去,“想起什么了?”
“你给看得也太少了,能想起什么来?”稷织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鲤箬的神色中透着一股古怪:“怎么会,所以的记忆吾皆给了尔。”
稷织不由愣住:“你确定是所有?”
沉默了半晌,鲤箬了然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你是在排斥以前的记忆。”
“我怎么会排斥我自己的记忆?”稷织笑得有些僵硬。
鲤箬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吾确实将全部记忆给你看了,这三个月你应该也确实看完了全部,只是你记住了对你没有威胁的,而那些你不想知道的即便看了也被你强迫自己忘掉了。”
“三个月?”稷织不可置信,在她印象中不过是过了一个时辰,她还是无法相信她自己一直苦苦找回自己的记忆,为何在看别人记忆中的自己是会强迫自己忘掉,一时间心胆生寒,“你如何证明已经过了三个月?”
鲤箬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一挥衣袖,外面的情景便出现在她们眼前。
简陋的小家在墙壁上贴了喜字,灯台上,一对红烛静静地燃着,明亮的火焰时不时的跳动一下。
新娘子蒙着红盖头,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暴露了她的紧张,她的面前是穿着普通衣裳腰间系了一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