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半眯着眼,扭头看过她,微微笑道:“柔儿……你知道洒家为什么执意要让你做我干孙女吗?”
崔菀柔抽回手来,干笑两声,“柔儿不知!”
“哈哈哈……”魏忠贤一阵阴笑,道:“干爷爷还以为柔儿明白我的心思!”
崔菀柔紧了紧手,道:“或许是因为“缘分”二字,干爷爷与柔儿有这缘分!”
“说的好,说的好,柔儿与洒家十分地投缘,柔儿的性情与洒家像极了!洒家十分喜爱!”魏忠贤说着站起身来,嘴角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来,“洒家有一事正要让柔儿去做呢!”
崔菀柔赶紧欠身一礼道:“听凭干爷爷的吩咐!”
魏忠贤阴冷一笑,唤了一声余公公,又道:“余公公自会告诉你,洒家要进宫一趟!”
……
崔菀柔一路听着余公公代魏忠贤交代的话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与此同时对苏流茵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只为着她身上有着牵引许多的东西。。
进入地牢门就有接连拐过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再走向一条约一尺多宽的小道儿,有抚琴声入耳,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扣人心弦,如同绝望之中的呻吟,又如是是在寻求丝丝希望……
“崔姑娘……前面就是了,您如今可就是这审问她的主子!这所有的事都是您说了算!”
余公公跟在崔菀柔身后点头哈腰地吹捧着。
苏流茵不愿见到的人,终于来了,她站起身来懒懒地放下古琴,闪过一丝凄然的神色。
崔菀柔的气色极好,很是润泽,仿佛是知道苏流茵这样的局面,打扮的也异常容光焕发,一身蕊红色锦袍,霞帔用捻金丝线作云水潇湘图,艳光四射。
小道儿的两旁是两排低矮的监房,不断有人在痛苦地呻吟,齐刷刷地伸出手来不断地喊叫着,似乎在为有新来的人欢呼,牢房散出阵阵恶臭来,崔菀柔掩住口鼻,心里作呕,一旁的余公公也止不住咳嗽。
看着崔菀柔就被关押在那里,却是十分得意,想来自己忍气吐声,蛰伏了这么久的时日,如今也心愿达成,渐渐放下了袖角,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却有些病态的美好的感受,她趾高气昂的模样与苏流茵如今落魄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流茵如今虽是沦为阶下囚,在她眼里容貌依旧十分出众,不由得心生妒忌,转念一想,不过是看的见尽头的人生,便一脸得意道:“如今落下这般境地,你也怪不得我,怪只怪你的命是如此!要是你恪守本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