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要得到他的心便是志在必得的了,也难为她这样苦心筹谋。
然而心底的凄楚与怨恨愈加弥漫,薄雾愁云,渐渐浓重,如今却有了旗开得胜的感觉,也缓缓在消失了。
苏流茵啊苏流茵,你不要怪我,你毁了我的一切,岂知我亦是为我的孩子而伤心!
崔菀柔小心瞧男人的神情,又道:“姐姐这个东西是从哪里里得来的?当日这杏儿送给我的时候,我这当日就觉得不对,然而当时只是疑心,未能仔细分辨出来。何况柔儿一向心思浅薄,又怎会轻易怀疑!”
崔菀柔没有再说下去,然而大家都都是明白的,女子不能常用麝香,久用此物,不能受孕,即便有孕也多小产死胎。这寻常女子绝对敬而远之,一点也不敢碰的。
男人静默良久,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脸痛苦的崔菀柔,忽然觉得她既可怜又可怕,苏流茵的心性他虽不是完全知晓,但是也知起十之八九,方告诉她道:“张太医说你身上似有用过麝香的症状,而寻常女子皆是知道自有身孕以后便不再用香料,你又怎会不知?张太医一直照顾着柔儿的身体,估计由此而来,如此怎么不会知道柔儿平日里有用过麝香的迹象。”
崔菀柔脸色一遍,随即恢复正常,略一思索,道:“柔儿……并不是常常带着的,只是放在……枕头旁……”
“你们都下去吧!”男人说着又看向崔菀柔道:“你留下来吧,我有话要与你说!”
崔菀柔虽是心底忧伤,笑容依旧是恬美:“楚翊哥哥,不知道你要与柔儿说些什么话呢,你有好些日子没有和柔儿说话了!柔儿有好几次想要去找您说说话,可是你都不理柔儿!”
段楚翊听得她嗓音比往日好了许多,心里却对她又极其厌恶了起来,眼眸之中的寒意更加深沉,捏住她的下巴问道:“柔儿……到底是何时,你既然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痛恨我,痛恨茵儿……?”
男人说着,手里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恨恨地看着面前容颜姣好的女人,苏流茵心里一咯噔,仰起头来,看向男人,泪水不自觉涌了出来,两片樱唇虽尽力翘成了优美的弧度,神色却黯淡下来,“姐姐一向甚得楚翊哥哥宠爱,如今茵儿姐姐作为罪臣之女被流放至边境,楚翊哥哥难道忘记了芙蕖王爷是怎么死的了吗?柔儿虽是蒲柳之质,也记得清清楚楚的,世子爷又怎还会不记得呢?”
段楚翊放开女人泛红的下巴,“本世子的事无需旁人操心,听闻茵儿发配至边荒之地前曾经被人毁去了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