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真的不想死!”
一旁的成玉旋身拔出腰间的长剑,喝斥道:“大胆狂徒……你若有半句虚言,便做我的刀下鬼吧!”
刘太医吓得瞪圆了眼睛,冷汗直冒,歇着眼睛看过那冰冷的寒剑,“世子……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小人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该交代的也交代了,只求世子爷饶小人一命!”
“把刀收了吧!”男人有些嫌弃地后退几步,又看向刘太医道:“可真是委屈刘太医了,你这样的年纪还受这份罪,要是早日告老还乡,如今也还该是享受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了!”
刘太医拼命磕头道:“小人不敢……不敢啊,小人自知有罪,说来都怪小人贪心不足蛇吞象,当日世子嫔答应三个崔尚书在推选之中支持小人,又又魏忠贤施压,我那里敢忤逆他,这才鬼迷心窍地做出了这等事,我错了,世子嫔赠臣的银两也一概未收,臣请旨离开京城避险之时便知道他不会放过我,这才安排了人在城外接应,混迹于乞丐堆里,哪知道才刚至西南就被成侍卫给抓回来了,逼得微臣如丧家之犬啊。”
他心底又悔又恨,自从自己跟崔菀柔说她腹中的“胎儿”保不住了之后,为避人耳目,她经常便在夜深时偷偷安排了她身边的侍女去请他去诊治,然而他只能偷偷摸摸为眉庄诊治,虽是用好了上好的药物,平日里的饮食也是珍贵,可他却是治不好这“无病呻吟”之症,这些日子里对崔菀柔的性格愈发了解,若是她知道自己骗了她,自己必死无疑,四处无形的压力扼制住他,茶饭不思最后只想出这请旨出征之法。
此时崔菀柔正坐于自己房中,内心百般滋味,自从她腹中的“孩子”没有了之后,食欲不振,身子又不好,竟然一下子沧桑了许多,似乎于病中服药而并没有起色般颓败之景。
一旁的侍女并不敢多言,若是触了她的霉头,定是一顿怨气洒在自己身上。
女人念及自己苦心筹谋除去苏流茵,以为这一切都应该变成自己想象中的模样,而他却终究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没有了身孕那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输还是赢?正在她万分焦心的时候,她身边的探子漏夜带了人来报……
“什么?世子爷抓了刘太医?”崔菀柔腾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捏住手里的丝帕。
身边的侍女与她迅速地对视了一眼,一脸焦急地问道:“小姐……咱们可怎么办?若是这刘太医说出您没有了身孕的事……”
“住嘴!”崔菀柔一声冷喝,她的脸色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