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又见多识广,定是最能揣摩皇上的心思。”
她故意顿一顿,“想来坐上太子之位也该指日可待了吧!”
苏流茵微微一笑,也不待他回答,便笑着转身说道:“我的事谁也无权过问,更不能阻止!”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与他们似乎越走越远。
苏流茵淡淡道:“既然如此,随它去。”
回屋的暮色掩映,有乌鸦扑棱棱惊飞起来,纵身飞向远树。
这边境之地的风仿佛更阴冷些,苏流茵一人走在路上,胡思乱想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天色越发暗了,那乌漆朦胧的半边天空像是滴入清水中的墨汁,渐渐扩散得大,更大,一点点吞没另半面晚霞绚烂的天空。
经过简单的整理,街巷两侧都挂了灯笼,掉在屋檐下,十分整齐。
此时正有不少兵士正在在点灯,见苏流茵的肩舆过来,一路皆无声地拱手行礼。
回到住处才吃了晚饭,余烈进来回禀说城内几处主要的街道房屋皆已经修缮完毕,主要的还是种菜的问题,粮食并不足以支撑半月!
苏流茵心里虽是早已知道这结果,现在从别人口中得知,心里仍是激灵灵一沉,这毕竟是我关系到近千人的温饱问题,纵使她成竹在胸,仍是有些后怕。
回到住处,林玄见她面色不好看,摒开她周遭守卫,掩上房门静静侍立一旁。
脚下有一盆炭火,似乎点进了什么东西,篆烟细细,笔直的袅袅升起,散开如雾。
苏流茵轻声问:“林玄,你有没有做过一些事儿,然后觉得自己似乎太狠心了?”
“姑娘指的是什么?”
苏流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用护甲尖轻轻拨着桌上斑斑点点的黑漆,只静静不语。
林玄斟了一盏茶放在她面前,轻声道:“我并不知过分,这江湖中人只知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这好脾气的人若是出手,必定是难以容忍的事了。”
“你这是在劝慰我?”
“我这一个大男人可不懂得劝慰,只是告诉姑娘一声,这江湖本不太平,而且这天下之争中杀戮之事太多太多,面对权势,作为一个普通人,你若不对别人狠心,只怕别人会对你更狠心。”
苏流茵默默无语,看看更漏,轻轻道:“时辰不早,你们赶紧睡下吧,明日还有事要做呢!”
少年“嗯”一声,道:“这个时辰,我原本也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