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盏明灯照亮了红楼周围,苏流茵淡淡地看着墙角的灯火,方才卖时令小吃的贩子的面容也愈发明朗了。
普通人的长相,也是这应天城里极为普通的民众,这样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她所不能奢望的。
见着屋外有人影晃动,似乎在犹豫什么,只淡然坐下,喊道:
“进来吧!”
锦绣推开房门,正撞见苏流茵淡然的面容,便转身关好了门,二人相对而坐。
苏流茵率先打破僵局,“我这棋子才下了一半,人就跑了,这兴致也还在呢,如今你来了也正好能够接着有人来与我下棋!”
二人各自择了棋子对垒分明,锦绣这几日身形渐显消瘦,只懒懒得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
看的出来她也无心下棋,说起来如今这应天城里又有几人还有这下棋的心思,
少女沉思半日,只偶尔落下一颗棋子,她瞧了一眼棋局,又淡淡道:“与姑娘下棋,这如何下都是一个“输”字了!”
苏流茵摇了摇头,又“嗯”了一声,似乎心思都在棋局之上。
锦绣终于笑了起来,“你又不是在观棋,怎么也不说话,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
女人只“嗤”地一笑,“我本不是君子,何必学男子观棋不语,不过我要比君子还君子,我下棋也不要说话!”
锦绣执着棋子笑,“不过你这开了口,君子便也做不成了,我原才初见你的时候,瞧着你便是心思灵巧的人,只是没有想到接触的越深了,却也明白姑娘与沈荣是一般油嘴滑舌了,当真是表亲的缘故!”
苏流茵笑道:“我可与他不一样,他性子太过于重情义,喜欢一个人便会把他纵上了天,他如此喜欢你,难道你还没有亲身的体会不成?”
锦绣回话道:“姑娘你说他也就罢了,何必又扯上我呢。”
苏流茵笑道:“谁不知道他对你的情义,我可知道他,原先他可是怎样贪玩好耍的性子,如今后他可只去一个地方,便是有你在的地方,若是你不在,便成日念叨着,我看你还是不明白他的心!”
少女也不抬,似笑非笑道:“姐姐心里和明镜一样,只是我不忍心他如此待我罢了,我这样的出身和境地,哪里能够配的上他的欢喜!”
她好看的的眉目在烛影下显得格外疏淡,似浅浅一抹竹影,正如她的性子一般清冷。
“别的不说,就是这里的姑娘们哪个不是喜欢他的,只看这里的姑娘小厮们,都喜欢与他一同玩笑!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