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茵含笑道:“这人世之间离别多了去了,相知的人总是会再相遇的,王爷不必过多羁绊!”
“茵儿说的对,”男人脸上的阴云瞬间烟消云散,又看着她穿了自己送与她的宁夏皮毛外套,心里莫名觉得安定。
“咳……咳咳……”
苏流茵觉得喉咙间有一阵痒,赶紧转过身去低头连咳了好几声。
“茵儿,今儿你吃了几次药?”
男人说着拿来一床红色的皮镶红缎锦被盖在她身上,又一脸关切道,“听闻这银儿也病了,你也没好多少,明日就要启程了,若是去西北严寒之地,你这身子如何受的了,这一路上可不许再见风了。”
苏流茵轻抚胸口抬起头来,又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含笑道:“你这样将我团团围住,病就能好了不成,这一早原本就吃过药的,吃了药一觉睡到下午身子已经清爽了不少,定是方才去看银儿见了风了!”
“府里这么多人,自然会照顾好她,哪里用的着茵儿你拖着这病体去瞧?”段楚翊说着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你瞧瞧,手这样凉,像冰坨子似的!”
望着男人一脸呵护地搓着自己的手,苏流茵轻轻摇了摇头,又道:“银儿这孩子与我有缘分才来了这王府,她如今受了莫大的委屈,又惊又恐的,药也不肯喝,这府里的人皆是只知道一个大概,问她什么也不肯说,只用被子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住,我见了心里如何又不能痛心!”
“这几日太忙了,府里的下人们难免会有些疏落!”
段楚翊说着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弄清楚了?”
“说起来,这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情谊向来是不对等的,有的是父母亏欠子女较多,有的是子女亏欠父母较多,孩子向来没有太多的选择权,皆是依赖着父母罢了,可惜不是每一个人皆是配做为人父母的……”
苏流茵一五一十地将发生在银儿身上的事跟男人说了。
“可恶至极?”段楚翊听了脸色阴沉了好几分,“那赌徒亲手卖掉了自己的女儿,如今竟然又干出此等龌龊事,一切皆是报应不爽!”
苏流茵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银儿也算是有福分的,能从那赌徒手里逃回来,只是那赌徒收了钱,在赌坊全部挥霍点了,没有要到人,竟被人给活活打死了,银儿在暗处全部看见了,无论如何都是她的父亲,她的年纪又这样小,该有多害怕啊!”
“每个人一生的经历皆是不同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