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茵看着一脸坚定的男子,泪眼问道:“皇帝要我死,就凭这些人就可做到吗?你可知父母如今身在何处,他们在西南,若是皇帝与西南王有所大变,父亲母亲如何躲得过这场纷乱?你就不能放下这一切,我们只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有何不好?”
“西南……”箫战一听亦是一震,半响后,方才回道:“那你们便随我回金吧,我会暗中派人将父亲母亲一同接过去,我自会护你们周全!”
“这位兄台倒是口气不小吗?”
戴昱说着话悠哉悠哉地走上前来,“本来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是不应该插嘴的,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说着做势掏了掏耳朵,“我一向是敬重苏将军这般侠肝义胆之心的,只是如今你连自己处在什么位置都摸不清楚,又怎么敢提要保人性命的话来!”
“你是谁?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评说!你且管好你自己!”箫战暼过他一眼,眼底皆是不友好之意,“你们这些人,若是有什么事只管与我来说,不要提及我的妹妹?若是言语冲突了半分,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戴昱淡淡一笑:“不是我们这些人,只是我这一人,你如今可是外族人,你且瞧瞧这我身后的将士们皆是对外族人深恶痛绝的,外族人犯我边境,杀我军民,这里有谁可愿意跟你说一句话,我只是来说说我的看法而已,并不是代表着他们的看法,何况我与王妃亦是算的上朋友的,我想作为朋友说几句有利无害的话,她也不会介意的!”
男子说着,又不正经地向苏流茵抛了一个媚眼,“茵儿,你说是不是?”
箫战冷哼一声,又看向苏流茵柔和问道:“茵儿,你可认识此人?”
苏流茵看着他点了点头,“我认识!”她说着又看向戴昱道:“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戴昱亦是神色自若,“说来我与将军亦是见过的,当年应天初见将军,以为将军不仅骁勇善战亦是一个聪明人,如今看来,也不怎么样嘛!如今你既然做了这外族的可汗,亦也是一个明眼人,你的处境难道还不能明白吗?谁知今日反而要我来一一告诉,岂非失了可汗作为一族之长的英明。”
“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辱骂可汗,也先要问问我腰间的燕尾刀答应不答应?”巴图和坦说着正按着腰间的弯到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
箫战冷笑一声,“蒙古族人屡屡侵犯我中原地区,使边境百姓民不聊生,素来只闻你们族人皆是骁勇善战,今日里看来不过也是块头长得大了一些罢了,还有什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