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寂静而清冷的流过,如是已经到了四月中旬,男人的离开就如同在昨日一般。
这一日夜里,苏流茵静静地坐在窗下,窗外外一缕银白色月光透过海棠花树,千回百转地照进来,映照着她玲珑的脸庞,熠熠生辉。
幽幽的清香味儿萦绕在鼻尖,苏流茵觉得自己仿佛还活在梦中,此梦很轻盈,梦里还有男人与她的欢声笑语,此刻,似乎她的袖间亦残留了属于男人的气息。
杏儿和平儿她们前几日都被她“撵”了出去,此时除了夜里的虫鸣,便是一片静谧,她或许是因为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己难受的缘故,又或许是她想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待一阵子,
只是这样的深夜,人的心灵亦是愈发地脆弱,段楚翊在西南的情形到底是怎样,她至今亦是还没有听见任何的消息,亦是没有收到任何的来信,好像这西南边境已经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一般,将里外死命地隔绝开了,外面人再也听不见里面的风吹草动了一般。
苏流茵回头望了一眼烛台那摇曳不定的幽幽烛光,好像是人心中快要灭绝的希望一般,她这些日子里在这烛光之下翻阅着从应天以及绥中县传来的密信,厚厚的一叠信纸,事无巨细地描述着,她这样看了一张又一张,亦是了解当下的局势,这才让她处于荆城的生活不算是坐井观天。
至少,这样看着这些信件,她总是会找到与西北之地相关的,好像这样她便能够在这些信封里找到蛛丝马迹然后接近就能知道段楚翊在西北的生活。
而自箫战那次不告而别之后,他并未再来荆城,苏流茵将绥中县的大权渐渐的交大了他的手里,而绥中县在他的控制之下似乎愈发地风生水起,当年他被贼人所陷,无中生有,判了一个通敌杀害芙蕖王之罪名,这皇帝亦是没想到他如今卷土重来,多了两重身份吧!
如今有他戍守绥中县,又有余烈的军队加持,皇帝并不不敢贸然进犯西北。
渐渐的似乎蒙古与这西北的边境已经形同虚设了,这里的人们经过了那场瘟疫之后,似乎更加地珍重生命了,就算是多年为敌的蒙古族人进入他们的地界,他们亦是能够相处融洽,苏流茵却是明白的,这一切皆是箫战治军严明,又是出了诸多规矩制约着军民,军队亦是不压榨平民百姓,不用缴纳苛刻的赋税,人们皆是对其称赞不已,一时之间,他成为西北军民呼吁的“新王”!
苏流茵对箫战的能力向来是没有怀疑的,曾经它戍边之时,他便已经在绥中县威名闻尔,如今卷土重来,亦是毫不逊色当年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