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十余日后,又有人送信来,信中所写的不过是些许无关紧要之事,只不过此时笔墨字迹却是不同了,有些陌生。
而令苏流茵更加头疼的便是星辰失去踪影一事了,他去绥中县的缘由本就晦暗不明,而皇帝对他这个儿子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无论是皇家无情还是皇帝心有余而力不足也罢,皇帝对他亦是太过于冷漠了一些。
星辰对于苏流茵来说,也算是一交过心的朋友,他与段楚翊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是不怎么亲近,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大半时间都是独来独往,无亲无故,亦是悲凄了一些。
如今应天城里平面平静,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锦衣卫已经控制了中原地区大半的驿站通讯要地,一时之间苏流茵与应天城内的交流亦是受到了影响,百密一疏,苏流茵在应天洒下的情报网和城内的商业亦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无论是打铁,产酒还是丝绸,纺织,瓷器,矿冶、造纸、印刷等等她皆能插上一脚,除了贩盐的生意被官府垄断了,苏流茵皆是能够将自己于现代的一些知识融入进去,她几乎将自己脑袋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翻复了一遍,终究是能派上一些用场,也算是没有愧对她的老师。
当然,做生意自然不能局限于这表面的浅显,她相信钱财无论在什么时代皆是有用的,为了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她必须努力赚钱,亦是要让她的产业遥遥领先于其他人。
商场之上亦是一场战争,这个道理苏流茵很久之前便已经明白了,她从绥中县回应天的那段时日里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将各手工业的线路引到了百姓手里,她明白百姓才是一切的最根本之源,只要与他们合作,让他们的队伍不断壮大,便能够让官营萎缩,皇帝若是想打战,国库空虚亦是空谈,而他们亦是会更加安全一些。
不过她还是有一些担忧的,便是她留在应天的那些眼线,人性禁不住考验,若是时间久了亦是会有怨言的,苏流茵只能暗暗培养下一批接班人,让他们去做好交接,亦是有忠心耿耿之人,愿意留在开始应天的,苏流茵初时是不答应的,极言应天危机四伏,劝他们早日做好交接工作,他们回信再度请求,又以个人缘故为由,苏流茵反复沉吟,亦是只能答应。
这一日阳光正好,苏流茵抱着青枫,沈青宁则是抱着木兮,二人约好了出去透透气,二人缓缓向莲池旁的亭子走去,一路上时而说几句话,无非是孩子和天色的话题。
天气渐渐的热了,这里的风景不错,亦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苏流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