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棠一脸享受的嗅着杯中的酒香,道:“殷姑娘品尝一下,这是我亲手酿制的桃花就,名为醉生,人们寻求的一醉解千愁,便是醉生,有的时候,难得糊涂,便是最大的幸事。”
殷灵玥尝了一口,就被酒的浓烈刺激得五官扭曲,眉头紧蹙,这样浓烈、醇厚的酒,如此的辛辣,莫棠如何能喝得这样的悠然自得?
“关于小渊,你知道多少?”莫棠突然这样问道。
殷灵玥虽然不明白莫棠的意图,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小渊是个单纯善良、天真烂漫的人,他纯净如水,温顺如风,又体贴入微,让人想不喜欢他都难!”
莫棠点头表示赞同,“是的,那孩子就是单纯如白纸,别人对他稍微还一点,他便会对别人死心塌地的好,他这样软的性子,总有一天是会受伤的。”
谈到莫渊,莫棠真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
“可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或多或少的受点伤,大树也是在经历了各种风吹雨打,这才挺拔坚毅的,雏鹰也是经历了狂风骤雨的试炼,这才雄霸天空的,不是吗?”
“呵呵,有意思。”
“所以说,小渊总有一天会挣脱你的束缚,去到外面的的世界,你为他亲手打造的铜墙铁壁,可以助他暂时幸福安康,却终究困不住他远行地的翅膀。如今对他的过度保护,也许会成为日后插进他胸口最锋利的剑,你对他,束缚的太多了。”
殷灵玥已然忘记了对莫棠的畏惧,说得大胆而又直白,若是莫棠一个不悦,她肯定会受到惩罚,可是事关莫渊,她不能不说。
莫棠再度陷入了沉思,殷灵玥说得这些话他其实都懂,但是于他而言却是难如登天。
莫渊,他的弟弟,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骨肉血亲,出生时便目不能视,三岁时就随他颠沛流离。莫渊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过什么安稳的日子,到了如今,权势财力,他莫棠都拥有了,他想要竭尽自己所能去给莫渊最好的,但是他连莫渊需要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自小就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孩子,什么也不索求,什么也不抱怨,莫棠只想要穷尽毕生护他安康,但是却又给莫渊编织了一个牢笼,以爱的名义将他囚禁。
他是不是,应该试着放手,让他自己去面对生活?
“宫主,殷灵玥有一事相求。”
殷灵玥大着胆子打断了莫棠的沉思,她已经完全不害怕莫棠了,不知是为什么,殷灵玥觉得莫棠这个人与江湖上传言的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想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