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猩红的血液,阴森恐怖。
“我还以为,师叔并不想知道这件事呢,毕竟,像师叔这样懦弱无能的人,逃避,才是您该做出的选择。”
“告诉我!求……你!”
“告诉你也无妨,他死的挺容易的,没有痛苦、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动手的人,就一刀毙命了。他当时应该在想事情,是那样的毫无防备,亏我还派了最得力的手下去结果他,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杀鸡用了牛刀。”
“不,不是这样的,忠叔他最是谨慎,如何会毫无防备,而且忠叔的武功在我之上,你们怎么可能轻易就伤得了他?”
“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当时在想事情,说来也是拜你所赐,你遇到什么打击,就只知道大发雷霆,要不就是自暴自弃,他一边得为你扫清障碍,一边还得照顾你的情绪,能不心力交瘁吗?”
邵梓枫说得句句在理,让尹寂昀无从反驳,的确,他把太多的担子都丢给了徐忠,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徐忠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可是,徐忠也是人,他也有做不到的事,也有被压垮的时候,那些他都没办法面对的事,以为丢给了徐忠,他就可以像往常一样的高枕无忧,却不想他的高枕无忧,成了杀死徐忠的一把利器。
之后,尹寂昀又是长久的沉默,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邵梓枫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这幅‘美妙的风景’,它比想象中的更加让人兴奋,让人畅快。
邵梓枫闭上眼睛,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血流成河的追云山庄,满地尸体,母亲怀抱着年满周岁的幼弟,还来不及躲藏,就被尹寂昀抓了起来,尹寂昀的长剑上,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他的脸上,笑得很是灿烂。母亲在尹寂昀的狠戾的目光中瑟瑟发抖,幼弟咬着手指,正玩得不亦乐乎。
母亲只来得及将邵梓枫藏起来,他躲在草垛里,拼命的压抑着着,才不致于让自己发出声音。
“知道为什么你非死不可吗?为什么你们全家非死不可吗?”邵梓枫听到尹寂昀这样对母亲说。
母亲恐惧到了极点,却还是强撑着不去求饶,她搂紧了怀中的小儿子,紧咬双唇,不允许自己发出声音。
为什么要对他们全家赶尽杀绝?邵梓枫也很想这样去问问那个变态。
“因为,邵铭因为你,背叛了她。”尹寂昀这样说,“背叛她的人,统统该死。”
什么背叛?邵梓枫自认为父亲为人刚正不阿,义薄云天,对得起天地道义,何来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