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有滞留?或者说有哪一个或者几个组有滞留?”
“没有,”她哽咽着:“没有!就是没有啊!他们都是在正常的行动中。”
迟东旭皱紧了眉头:“你是说,对方经过了极其精确的计算,把所有的车,在这个时间,引到了一起,然后在这个交汇的时间点,引燃***?”
阮西霖摇了摇头。
她看着他,哽了好几次,才能发出声音:“这件事,比你想像的,还要复杂……对方,”她咽了一下,“的确在那个地方,放置了足量的***,但是,奇怪的就是,在,”她一再的哽咽,几乎说不下去:“在我师父的车上,发现了疑似遥控器。”
迟东旭震惊了:“疑似遥控器?孟林霈车上的人,自己启动***,炸死了自己?”
阮西霖默然。
许久,她才喃喃的道:“我之所以坚信有内奸,是因为,我师父的手表不见了。”
他问:“手表?”
“是的,手表,”她道:“是我送他的,一年前他生日送他的,他一直没有离过身。到哪儿都带着,碰都不许人碰。”
毫无征兆的,她忽然嚎啕大哭。
好像在这个人存在的时候,甚至在他死去的时候,她都不曾理解过他这个举动的深意,可是,就在事隔数月的这一天,安静昏暗的街头,说到这个细节,她就忽然懂了。
悲伤像潮水般席卷而来,她哭到不能自抑。
迟东旭无声的张臂,将她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其实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事情在失去控制,如果,只是如果,她真的可以忘记他重新开始,他……也许会放手。但就因为他和孟林霈都知道不会,所以,他才决定要来烟市。
却仍旧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