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想对他低头,于是状似若无其事的,从包里把那两个窃听器拿出来,放在了桌角。
他眼睫微抬,瞥了一眼,又看了看她,无奈的低头,什么也没说。
她就放心了,回房间拿了个本子出来:“他们查那个案子的时候,我正好在给各分局做培训,很多时间不在局里,他们虽然不背着我,但我也没有刻意去听。之后……总之我后来发现卷宗被封存之后,就想起什么来就记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你看看。”
迟东旭就拿过来细看。
笔记本上记的非常细,也非常琐碎,前几页能很明显的看出情绪波动,不时有泪水晕染,后来才渐渐整齐平静,不时有大段的记录。
迟东旭看到一段,他皱了一下眉,念道:“周诲尔问没事吗,孟林霈说没事,表情古怪,抚摸手指。”他看着她:“什么意思?”
阮西霖道:“我师父左手中指,少一个指节,这个你知道吗?”迟东旭点了点头,阮西霖道:“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他没说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大概是四年前吧,”迟东旭道:“一个案子,对方杀人之后会残忍绞碎尸体,他们跟对方撞上了,据说当时犯人已经打倒了他一个同事。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为了救那个同事,然后被人一锤子砸在了手指上。”
阮西霖点了点头,道:“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就见我师父坐在那儿发愣,表情有点不对,我就过去问他,他说就是累了,然后周诲尔也过去问他,他也说没事,但一直在抚摸他断了的那个手指,表情特别古怪,我形容不出来,然后周诲尔就说了一句,他说别想太多,噩梦不会重演。”
“噩梦不会重演?”迟东旭喃喃的道:“可是我记得那个案子凶手杀了不止一个人,而且情节恶劣,应该不是死刑也是无期,不可能重新出现的,所以……难道遇到了类似的手法?”
“应该是,”阮西霖长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不知道更多。”
迟东旭看了她一眼。
她其实是个很乖很柔美的长相,白生生的鹅蛋脸,圆圆的杏眼,眉眼弧度都是柔和的,就连嘴唇都有点圆嘟嘟,尤其此时垂着眼趴在桌上,更是乖的跟兔子一样,黯然神伤的样子,叫人看着就心疼。
几年来从没这么接近过,他看的有些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他。
目光撞在一起的那一刻,真的有种时光轮回般的感觉……世界好像一下子被慢镜头播放了,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