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局的路上, 宋思年把自己之前去陈老太家的前因后果中间过程都给谢忱讲了一遍。
“……所以就是这样了。”
说完之后, 宋思年冲谢忱眨眼, 魂音里的语气听起来也委屈得很, “小民甚是冤枉, 还请大人查明真相,还小民一个清白啊。”
谢忱这会儿已经习惯了宋思年的不正经,眼神表情语气都没什么变化。他看着个人终端屏幕上的案情报告,眼也不抬地说:“冤枉?你可不冤枉。”
宋思年也不辩驳,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愣是让他眨出了点水光。趁着这点眼泪水没干,他可怜巴巴地凑到谢忱面前,“大人……”
谢忱不经意地一抬视线, 和那双润着水『色』的桃花眼撞了正着。
男人的身形蓦地一僵。
须臾之后, 他近乎狼狈地敛下眼睑, 快速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那人的报案原因是他之前在返家途中, 路遇一捉鬼师, 发现他身周还有鬼力痕迹残余,之后捉鬼师跟随他回到他母亲旧屋,发现确实出现尚存大量鬼力,事有蹊跷, 这才报案。”
男人语速不疾不徐,节奏平缓得和素日里一般无二——如果不是那声线里遮掩不住的沙哑, 那宋思年大概真要以为这人丝毫没受到自己的影响了。
计谋得逞,宋思年洋洋得意地倚回了自己的座位,“那他就怀疑我和他弟弟?这完全没道理嘛。”
谢忱:“怀疑弟弟的理由是其母亲生前, 只有弟弟陈耀丰回过家里。”
“……”
一听这话,宋思年眉眼间原有笑意蓦地一寒。须臾后他冷然笑了声,“不孝背德反而成了脱罪的借口?好啊,他不就是想拿遗产吗?那我这个被‘嫌疑人’的律师一定会尽我所能……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谢忱微皱起眉,看向宋思年,“和你无关的事情,涉足太深不好。”
宋思年:“本来确实无关,现在可不一样了,是他硬要把我牵涉进来的。”宋思年眸光一烈。只不过刹那后那眸里的凌厉就褪了干净,他笑眯眯地探过身去看向谢忱——
“等等,你刚刚是在关心我吧?”
谢忱垂眼打量着他,薄唇微动,正要开口的前一秒,他们所坐的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几秒之后重稳身形的宋思年懊恼地看向架势座,而坐在那儿的孙得星满脸无辜地转回来——
“到了。”
宋思年面带微笑地磨了磨牙,终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