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们来的并不是什么部落,只是一伙以抢掠女性,贩卖人口为生的贩子。这种小团伙,在叮当的时候我对他们常常不以为意,他们更是不敢打我们的主意。可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势单力薄,加上下午就要把我们提交给举办人肉宴的组委会,那就更是凶多吉少。在这个极端仇视女性的北方,女战士就像是兴奋剂一样,绝对可以最大限度的刺激参会者的味蕾。
画桥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在这缺医少药的新世界,她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命,可是,是不是放任她去死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呢?被人活生生的分食,岂不是更加残忍和悲惨吗?我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画桥听清露大概讲了这两天的事情后,虚弱地说:“大人,你不懂我。”
我双眼含泪,抬起头看着她。
“我受伤是故意的,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故意激怒敌人呢?”她苦笑着,“我对人肉宴早有耳闻,我只是想用我的受伤,换取你俩逃跑的机会。至于我,已经受伤了,他们自然……”她微微咳嗽了几下,看来还是很难受,“自然不能让我上宴会了,我只会被贩卖。只要是贩卖就有一线生机,我相信我自己,我会逃回南方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死丫头!”清露气得猛拍画桥的后背,痛的她又是一阵咳嗽,“其实星辰为了救你,已经走出了牢门了,又折返回来为你做手术。你病的太严重,她不回来,你就死了啊。”
“死就死了吧,至少,星辰大人还活着啊。叮当还活着啊。”画桥虚弱地笑了,加上她天生有的那八分妩媚,我竟有点看呆。在生死面前,她很坚强。
那我也要坚强起来。用一颗战士的头脑去思考,而不是用一个女人的心去害怕。
“我们谁也不会死。我说了,活着带你们出来,也要活着带你们回去。画桥,你刚才说什么?你受伤了,所以不会上宴会。”
“是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不是美丽的碟子。有伤有病的只会被贩卖。”
“好。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不能被钉住手脚。只要保住手脚,就有希望。”
“我俩现在要受伤吗?”清露好像忽然明白起来。
“不行,还有一个小时就是人肉宴了,这个团伙对我俩是期许了很大价码的,如果受伤降价,那么他们恼羞成怒,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那你俩要怎么办?”
“谈判。上兵伐谋,次而伐焦,善战者,首攻其心。而你,就是我们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