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竟连一个活口都没留。真是一报还一报,恶人自有恶果尝。
姚掌柜带着黄兴,去见过了齐镖头。并将一摞银元交到了他手里。
齐镖头,是个高条个,细眯眼。脸上刮不下二两肉,一眼就能看出,是个阴毒的主儿。
他斜眼瞅了瞅黄兴,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说:“还是老规矩,人货随镖走,生死两不欠。另外,你的马车我要捎货。”
姚掌柜,忙点头哈腰应承道:“莫麻搭,就当自家的车用。”
齐镖头,铁板似的脸上,像是有了点活肉。冲姚掌柜咧嘴说:“明天后响,让人把车送过来。后天,日头出来前起镖。”姚掌柜,诺诺连声地离开了镖行。
在回家的路上,黄兴有些忿忿地问道:“那个齐镖头,是啥来头?谱摆得大的很呐。”
姚掌柜,无奈地摇摇头,说:“他小舅子,在警局当个小头目。听说,私下里和山上的土匪有勾搭。这一来二去的,几个镖局都让土匪给祸害咧。没给祸害的,也不敢轻易走吐鲁番。眼下,要从吐鲁番进货,还非找他不行。
但那小子,心忒黑。别人随镖都收半价,他却要收八成,还要白用人家的车。”
若按从前,黄兴肯定要跳起来骂娘。但他现在,经历了一些变故后,性情倒变得沉稳了许多。再说,他对这一带的情况,并不熟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镖队,天不亮就出了南门。一路上,虽说是小上坡。但齐镖头催得紧。太阳刚刚开始烤人,车马已经进了板房沟。
一股横贯天山山脉的河水,蜿蜒地顺着山脉流下。将山谷,优美的分成了东西两岸。而眼下的马路,便是依着河岸修成的。
黄兴上次路过这里,正置沮丧的情绪,像秋天的蚊子般,软软地盘旋在头顶,挥之不去。所以,今天在他看来,眼前的山山水水,都格外的新鲜。像是第一次见面。
镖队,在一处平坦的草地停了下来。齐镖头嚷嚷着,教大伙来快吃点东西。于是,黄兴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儿,把馕掰成几块,在河水里蘸一下,再放到嘴里吃。
你还别说,原本干硬的馕,经这一蘸,马上变得清凉脆软。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嚼几块馕,再喝两口河水。一股清凉甘甜的感觉,滚下了肚子。不由得令人精神一振,疲乏的感觉,便悄然消失。
正当黄兴沉迷在西北地区,特有的粗犷而又彪悍的景色里。齐镖头又扯着嗓子,嚷嚷着赶路。说是天黑前,要出沟。
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