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用咧!轻轻一戳就进去咧。”
黄兴略显得意的样子,冲她笑了笑,说:“你扯根麻绳试试。”
桃子顺从地,在衲了半截的针脚处戳了一下,又从锥眼穿过纫有麻绳的针。然后,拽着麻绳用力一抽,粉桃的脸颊,顿时变成苹果般的嫩红。扑闪着一双,惊奇的眼睛,失声尖叫道:“哎呀,真好拉!比从前可轻多咧。”
见黄兴冲她“嘿嘿”地傻笑,便又显出好奇的样子,问道:“你是咋弄的?太好用咧。”
黄兴从她手里取过锥子,指着锥尖说:“以前的锥尖是圆的,锥过的眼子会收缩。所以,拉麻绳就重,现在的锥尖,是偏斜的刀刃,锥子是切开鞋底进去的,锥眼不会收缩,麻绳拉起来就轻松。”
桃子满脸钦佩而又好奇地说:“你是咋想出来的?你又不衲鞋底么。”
黄兴,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声音软软地说:“小时候,见俺爹给俺娘就这么磨锥子。”
桃子“噗嗤”一声,笑弯了腰。酥软的身子,凉粉坨子般的颤抖了一阵。然后直起腰,目光辣辣地瞅着黄兴,轻声说:“谢谢你给我磨锥子。”
黄兴的心,被桃子火辣的目光,给烫了一下。一阵莫名的不安,迅速地蔓延了他的身心。他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打算离开屋子。可就在这时,桃子一只温滑酥软的手,已经软软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黄兴的心,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抚了一下,强壮的身子随之微微颤抖。有些僵硬的脖子,举着一脸茫然,目光散乱地瞅着桃子。
桃子乘势拽着黄兴的腕子,站起身,一双带水的眼睛,乞求般地盯着黄兴,嗫嚅道:“山西巷的事......”
望着桃子那副,可怜而又可人的样子。黄兴的心被软化了。他轻轻抽开桃子的手,声音低沉,而又恳切地说:“放心吧,我不会对人说的,你往后也得收殓些。毕竟,姚掌柜也是街上有名有姓的人,得给人家留点颜面。”
顿了一下,黄兴接着说:“我看姓许的,也不是个啥好鸟,不要被他给害了。”
桃子感激而又委屈地,冲黄兴淡然一笑,嗲声说:“要是你能多看人家几眼,我才懒得搭理他哩。”
黄兴深深地吸了口清凉的空气,整个身心,像是回复到了正常的体温。他将身子朝门口挪了两步,目光平和地瞅着桃子,话语柔中带钢地说:“做人不能坏了良心,姚掌柜与我亲如兄弟,我咋能做那种不仁不义的事情呢?”
桃子脸上,滑过一丝羞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