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有些年成的果树,挂满了青绿中,带着暗红的果子。
这不禁让黄兴想起了,老家的院子和院门旁的那棵老桃树。
淡淡的伤感,像缕酸涩的清风似的,掠过了他的心头。
黄兴,情不自禁地轻叹一声,茫然地走出了院门。
一个小兵见了黄兴,便一溜烟地跑过来,说:“我们黑营长,请您过去吃饭哩。”
黄兴随小兵,来到昨晚喝酒的地方。
见老黑大老远就嘿嘿地笑着,迎了过来:“哎呀兄弟,你可算睡醒咧,来快洗咧吃饭,我们司令要见你哩。”
黄兴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声音乏乏地说:“司令还有闲工夫见我呀。”
老黑连推带搡,把黄兴拥进院子。
抓过手壶,为黄兴浇水洗脸。嘴里嚷嚷着,让人给黄兴来快盛饭。
这里,要给你交代一下。*洗脸不用盆,而是用手壶浇着洗。认为这样干净卫生,不用重复水。
黄兴在新疆时,就接触过回民。对此,并不陌生,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早饭是一碗羊肉粉汤,一盘油香,一盘拌半皮牙子(洋葱)。
老黑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唠叨着,自己和马司令的交情。
说从前,他是马司令的警卫,曾经救过马司令的命。
自去年成立了骑兵营,马司令觉得交给别人不放心。因为,筹备骑兵营,可花了他不少的钱。
思前想后,还是让老黑统领了骑兵营。而且,骑兵营又归马司令直接指挥。
所以,虽说老黑是个营长,可在马司令面前,比一般团长都牛。
马司令,是个细高个,白净脸的中年汉子。
那张和蔼的面孔后面,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让人不敢和他敞心。
两人虚套一阵,马司令,用深邃而又狡黠的目光,瞅着黄兴,说:“听老黑说,你是从新疆过来的?”
黄兴,冲他微微的点头称是。
马司令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接着问道:“那边的局势咋样?”
见黄兴一脸茫然的瞅着自己。
便自嘲般的笑笑,说:“你就随便说说那里的情况吧。比如,社会治安啦,有没有打仗啦。没事,就当闲谝。”
黄兴微微地松了口气,说:“也是到处乱哄哄的不安稳,北疆闹土匪,南疆又有和加尼牙孜的农民军闹腾,也是天天在打仗。”
马司令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