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温和一笑,说:“我急着赶路,还有一百多公里路哩。”
男人有些吃惊地伸了伸舌头,小声说:“妈呀,走那么远。”
脚步响处,女人拎着两瓶酒,身后跟着被称作二爸的中年男子。
寒暄落座后,一盘焖肉和一盘玉米锅贴,便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
原来,女人说的干肉闷锅贴。是把风干肉,和葱姜蒜调料闷在大锅里,再沿锅边贴上玉米饼。肉软了饼也熟了。
还别说,味道真不错。
祥子架不住二爸的劝酒,多喝了几杯。
一觉倒下,竟连鸡叫都没听见。
一睁眼,太阳已经从屋门射了进来。
把平实的地面,照得白亮。
等祥子进了正屋,女人已将热乎乎的玉米碴粥,和几个锅贴摆在了小桌上。
祥子急急地呼啦饱肚子,趁给炕上男人道别时,把两块银元,悄悄地塞进被子。
便背起行李出了门。
昨天的那只狗,慵懒地守在篱笆墙外,偷眼瞅着祥子。
确认没带走它家的东西后,便放心地晒起了太阳。
正午,热情的太阳,像火盆似地扣在了头顶。
路边的野草,恹恹地耷拉着脑袋。
各色的石头,泛着隐隐的光亮。
远处的荒野,有一层水波似的东西,幽幽地浮在贫瘠的土地上。
祥子费力地咽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液体,嗓子一阵火辣辣的难受。
他正想到前面不远的树下,歇歇脚喝口水。
突然,听得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声。
他不由地停下脚步,静静地听了一会。
确认了方向,便满腹疑惑地走了过去。
离路不远的捱头下,长着一簇繁茂的野蔷薇。
花儿败了,却顶着满头厥着小嘴的果实。
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祥子绕到平缓处,下到了捱底。
顺着声音,慢慢地移了过去。
在野蔷薇的背后,祥子见到了让他心惊肉跳的场面。
一只母狼,正在产仔。虚弱的身子,侧卧在地上。
两只才出生的狼崽,身上裹着还未舔干的胞浆,微闭着眼睛,东倒西歪地寻找着什么。
母狼的尾巴下,夹着一截只露出脑袋和前抓的狼崽。
看样子,已经死了。
母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