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墙,慢慢爬起来,留恋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声道了再见,亦步亦趋地走向对面的房门,刷卡,进门,关闭。
电梯门开,乔暮色缓步而出,空荡荡的走廊里还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他闻不出来是什么药,但却想起了圈子里的传言。
传说席家二少爷席与西,出生没多久就被诊断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但席夫人极喜欢这个小儿子,不肯放弃,加上席家家大业大,也就遍访名医为席与西某得一线生机。
席夫人更是在佛前许愿,只要席与西能长命百岁,她愿长伴青灯古佛,没多久就真的在郊区买了套小院子,茹素念经,为席与西祈福。
走到许若欧的门前,乔暮色没多犹豫,直接刷卡开门,外边的小客厅里整整齐齐跟没人住似的,等他进了卧室,就看到许若欧已经把自己扒了个干净,衣服这儿一件那儿一件,乱七八糟的。
“嗨,你来啦!”
让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许若欧只露出半张脸来,一双水润透亮的眸子倒映着灯光,熠熠生辉,让人看了心生摇曳。
“我是谁?”
乔暮色蓦地蹿起一股无名之火,想骂人又苦于眼前这位是个醉猫,骂了也只是让自己不痛快,她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你是~乔暮色!”
可能是酒醉之人的天赋技能,平常端着千金小姐范儿的许若欧这会说话荡漾得很,全身上下随意一个动作都撩人得。
乔暮色是个人,还是个十分正常生理功能健全的男人,他做不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一切如乔暮色所料,许若欧第二天醒过来根本就不记得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看到自己身边还躺了个眼熟的男人,许若欧一瞬间呆愣,许多已经遗忘的记忆慢慢回笼。
比如几个月前她因为西川提出分手跑到酒吧买醉,第二天早上亦是同样的场景,她赤身裸体什么都不记得,旁边躺了位身材健硕,一看就很棒的男人。
不同的是,几个月前她选择蹑手蹑脚地换好衣服落荒而逃,几个月后的今天,她平静地接受了眼前的一切,果断躺下继续睡。
宿醉,脑壳痛。
“所以说,你准备去法国了?”
上午十点的瑞舍尔酒店自助餐厅,许若欧和乔暮色临窗相对而坐,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份精致的西式早餐。
乔暮色听完许若欧的话,餐刀没拿稳,不锈钢的刀尖在月白色的骨瓷盘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响声,引来若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