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出去?出去就出去,我要出的可不仅仅是这葭风堂。”清冷冷的声音仿佛完全没有受到那愤怒声音的影响,“所作所为不敢恭维,师父,后会有期!”
迟愿一闪身跃出了门外,探头探脑往里看。
竹门打开了。一个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提了一只怪模怪样的箱子。他长身玉立,面目温和,不同于顾渊那种锐利的俊美,他的长相很可亲,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与门外穿着月白色劲装的同门不一样,他身上是一袭宽袖白袍,此时正在秋风中向后摆去。
青年顺势脱了那白袍放在了一边的石桌上,只穿着一身水蓝色束袖短装,踏着一双洁白的靴子向院门走来。
迟愿下意识要避开。那青年却早就发现了她,加速几步走上来打量了她一眼,摸出来一枚药丸:“用温水化开喝下去,很快就好了。”
“谢谢……欸,不是我。”迟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你是葭风堂的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怎么,有麻烦的病症?”
迟愿大致将情况说了一下,只是掩饰住了他们的身份,单说是想要抵抗黑风崖的朋友设阵受了伤。那青年脸色慢慢沉了下去,末了抽了剑出来御剑而起;“快走吧,你那朋友怕是不太乐观。”
“二师兄!”身后突然有什么人追过来,迟愿回头看,是一个白袍广袖的小少年,眉目之间很有些焦急之色,“你不要跟师父闹成这个样子,去跟他道个歉好不好?自从大师兄……呃。”
他没有料到这里还有外人,看着迟愿兀自发愣。
“不去。我受够这里了。这件事上,师兄的做法不无道理。”青年面色几乎在一瞬间结了一层寒霜,“你不用说了,无论下场如何,见死不救这种事我都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
“这位姑娘,快走吧,你那朋友的伤势再拖下去就很危险了。”青年刻意抬高了声音对着不知所措的迟愿道,“带路吧。”
迟愿没再多问,御剑而起领着那青年向回飞去。
“怎么称呼?”青年在他身后发问。
“迟愿。”
“迟家少主?怪不得会被放进来,幸会幸会。”青年笑了笑,“在下沈易安。”
“幸会,我朋友的事情……是不是为难你了?”
“没有,迟少主见笑了,蒹葭阁实在有些不合情理的规矩。”
“这我……”
“没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