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大火气么?”顾渊声音里笑意更甚——黎夏甚至都能想得出这家伙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小兄弟,若是你输了呢?”
“桂冠让给你!”
“我南盟习刀,对那剑法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白了,也不过是小妹初出茅庐要争个名声。”顾渊笑道,“阿愿,你准备好了么?”
人群之中红影一闪,少女便亭亭立在了台中。
迟愿为了方便切磋,没敢带面纱,此时往脸上罩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面具。她手里提着把刀,对着那少年抱拳道:“不打无名之辈,在下朱愿,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少年“嗤”一声笑:“蒋学瞻!”他身形一晃,率先出了手。
迟愿步法一变将那长刀让了过去,自己也将长刀甩出鞘,回身一刀自上而下劈了下来。她从小所学即是剑法,此时这柄长刀在她手里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怪诞。迟愿自知没那天赋几天之内学会一样新的兵器,就干脆琢磨了一整夜在赤羽剑法中截取了几个可用单锋兵刃使出的招数,又刻意跟着顾渊学了几个身法步式的花样子。此时她在台上这么一股脑的摆弄出来,还真的没有人认出她使剑出身,只觉得这刀法好生怪异,不像是正门大家的功力。
迟愿刻意放水,让蒋学瞻多走了几个回合后,才暗暗放出些许赤羽真气。他们自知不能暴露身份,所以计划之中也只能想当然的认为玄门之人认得出天剑传人特殊的真气——谁知道认得出认不出呢,顾渊冷笑的原话就是,瞎猫试试抓个死耗子呗。
天晓得那位玄门死耗子听见了会不会给气死。
“砊啷”一声兵器相接,迟愿用了七成灵力猛地将对方甩了出去。她已经拖了三十个回合了,该做的工作差不多也都做了。对面蒋学瞻明显连气都换不下来了,她也懒得继续将这战局拖下去,便透过面罩去看立在场边抱着双臂的顾渊,看见那顶斗笠微微向下一点。迟愿右手便陡然发力,只三招便将蒋学瞻击出了擂台。
孟掌门脸色黑的堪比砚台。迟愿有些倨傲地看了他一眼,抱拳行礼:“承让。”
“哈哈,看来小妹功夫已经不差了嘛,竟然出师大捷。”顾渊用扇子击了两下掌心,“既如此,我们也不好多叨扰,在下兄妹便先告辞了。”
“哥,我想吃那北风居的点心。”迟愿压低声音道。
“知道了知道了,别整天惦记这个。”
两个人嘀嘀咕咕,眼看就要走远。
“留步。”苍老的声音响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