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被关了足足一个月,从吃药到抹药再到药浴泡澡,折腾到他自觉是一颗被中药腌渍入味的陈年话梅,每切开一点就能涌出来几大海碗的中药。
顾渊几乎用了全部功夫想要逃出生天,然而局势是再明显不过的四对一,一个负责熬药,另外三个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即使轻功出神入化,顾渊也实在出不了大门。
“喝药。”这是迟愿第三次把窗台上的顾渊扒下来了。
“……我们来谈论一个问题。”顾渊给她陪笑脸,“多位药师曾经声明过,一个人要是长时间摄入苦味饮食,脾气会变得暴躁的……”
“咱们的先生经过望闻问切确定,你不喝药就会死。”迟愿露出一个同等灿烂的笑容。
对视片刻,顾渊只好举手投降,接过那碗能熏死一院子鸡的药汤灌了下去。
“我只想杀了小时候那个一本正经用‘药香’这个词忽悠人的我自己。”他愁眉苦脸的灌了自己一大碗清水,才想起了不同寻常之处,“不对啊,今天是单日,不应该是黎夏过来吗?”
“他……”迟愿的目光有点游移,“他被仙盟的人叫走了。”
顾渊眉头一蹙,闪身堵住了房门:“不对,你没有说实话。放心,我又不做什么妖,你看我想出去也出不去不是么?”
“盟主府的人说,想让黎夏给他们做盟主。”迟愿眼珠一转笑道,“你不用担心,只不过他这两天比较累——你又不是不知道,黎夏最讨厌应付这些事了。”
“我明白了。”顾渊抱起双臂,“这么说来,黎夏最应付不来的一件事,应该是圣剑的去处吧?”
迟愿:“……”
他说对了。
“即使我们非常清楚,圣剑和魔刀之灵已经双双毙命,但是没有凭证是不足以服众的,如果黎夏想把长安剑扣下……呵,估计会引起公众声讨的。”
“怎么叫扣下。”迟愿不服气道,“长安剑本来就是他的!”
顾渊一歪头:“你觉得这话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听呢?”
“……”
“其实我还可以推断得出别的事情,比如……”他脸上微微正色,“说实在的,你们把我交出去算了。”
如遭雷击。迟愿脸上表情一瞬间空白。
他怎么知道!?
“据我想,仙盟应该是想让你和黎夏去当仙使之类的吧?”顾渊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扇子,一下一下点在手心里,“但是剩下的几个都很难办,一弦还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