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本质上是孤独的。
没有人能完全理解你的所思所想,哪怕你试图用语言来将你的思想描述给他人,语言也无法表达你思想的全部。
然而,就这世界上大多数恶意的愚蠢本质而言,还没到我们必须拼文化拼深度的......时候......
游近东在不断下沉着的电梯里,笃定的思索着自己的认知,却被一声痛苦的闷哼打断。
他想起今天是个黄梅天——卢天恒的个人地狱。
“你怎么样?没事吧?”游近东回过身,紧张关切的问。
“我没事。”卢天恒强忍着令他龇牙咧嘴的疼痛,憋出一个亲切的笑,额上的冷汗却毫不体谅他的偏执,在俊俏精致的脸庞上自顾自的垂落。
卢天恒将下意识捂在自己腿上的手拿至耳边,故作淡然。
游近东既担忧又生气,没好气道:“三年的兄弟了,你拿我当那些冷眼人?”
卢天恒:“我没有。我只是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游近东道:“我不是教主,我也不是黎昕和乔天,我不会讲这么多大道理。但是我很明白一点:每个人都有缺点,如果你认识不到自己的缺点,那你就又多了一个缺点。”
卢天恒似真已不疼,笑道:“但是就少了无数个缺点啊!”
游近东哭笑不得:“新辩证法大师,你到底读的是表演系还是哲学....”
“叮——”电梯的停开声又打断了他。
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女子带着一阵略带戾气的微风走了进来,一手事不关己似的拽进一个八九岁大的男孩。
“下一楼?”中年女子眼也不抬。
卢天恒微笑道:“嗯,是。”同时朝游近东作了个鬼脸,十分可爱。
电梯又开始缓缓下降,两人却再无交谈的可能。
因为被拽进的小男孩开始围着中年女子一个劲的蹦哒,拉着电梯的扶手,似因没东西被他扯下而恼羞成怒,电梯的小空间顿时产生了四级地震。
卢天恒又不禁痛哼出声,游近东眉头一皱,对中年女子尽量客气的道:“女士,请管管您的孩子。”
中年女子白了一样,硬声道:“你管好你自己!”
游近东愣了愣,眉间的褶皱从不满升级成了愤怒,却瞬间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人费解的笑。
他将卢天恒的手放到电梯扶手上,低声道:“抓紧,尽量靠墙。”
随即,他莫名来到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