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往内书房钻,杨青都脸红不好意思……若不是大哥也在场,他连死的心都有……
“小叔,咱家迎娶国公府千金,可不比普通百姓家迎亲,礼仪一定要熟记,不然到时候出丑可不是一家的事。昨日所说的下婿、障车应对之策记牢了吗?”
杨青无力的翻白眼:“记牢了,下婿遮头,障车派喜。不可动怒,挨打要开心……”谁定的规矩,不怕天老爷打雷劈了他!凭啥小登科的日子要被人打?还是被一群娘们打!
杨迁“噗”的一口茶没憋住,全喷在自己前襟上,起身手忙脚乱的收拾。郭珂皱着眉头,一时又反驳不上:“……理是这么个理,可从小叔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完全变了味……”
算了,明白就成。郭珂拢了拢头发继续上课:“今天,我们讲咏诗。”
“等等!”杨青吓得一激灵,“大嫂!我们现在应该讲婚礼。咏诗什么的您就算想抢了翰林院大学士们的饭碗,也别忘了还有国子监、弘文馆那些老学究们。您歇歇,顺便饶了我。”
郭珂被逗得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狠狠白了一眼正笑得前仰后抑的丈夫:“不许笑!自打开始就不知道帮忙,每天坐在那里笑笑笑!小心我告诉母亲大人!”
杨迁一听这话有点怕,强忍了笑声,朝妻子摆摆手,示意她继续。现在每天饭后看妻子教二弟学礼仪成了他最有兴趣的业余爱好,可不敢得罪了当事人,更别说被老娘提溜出去拾掇。
郭珂收了收脸,正容道:“小叔,你有所不知,听我说完。新郎迎亲,自入得女家门,每到一处就要咏诗,几乎是移步必咏。这是对女家的尊重,是礼貌!普通农户家婚礼尚且如此,就算不识字也要找了现成的来咏,更别说咱家上国公府迎亲了,必须自己作!才情越高,男家女家越有面子!”
必咏?还移步?让不让人活了?
杨青呻吟一声,头一次憎恨起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礼教杀人呐!
“得多少首诗啊?”从牙齿缝里迸出来的问话,渗人。
“不一定,要看女家大小。一般来说,‘至大门咏’、‘至中门咏’、‘逢锁咏’、‘至堆咏’、‘至堂咏’、‘奠雁咏’是少不得的。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催妆诗,是催促新娘化妆上轿的。”
国公府多大?!
杨青往椅背上一瘫,无力的朝郭珂拱拱手:“大嫂,劳烦您一个事。”
郭珂奇道:“什么?”
“烦您转告父母亲,就说孩儿不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