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匣子,左手死死地抓着它,手上青筋可见。
她得想办法将孙家的亲事给退了,不然以后哪还会有她的出路。
不出两日,孙家主母递了拜贴,容老夫人便允诺赵繁暂停几日抄习《女则》,又命人在花厅摆了席面给足了赵繁的面子。
“老夫人身子健朗,又有孙女承欢膝下,真真是天大的好福气。”孙母穿着一身七成新的紫色海棠花纹衣裙,头发一丝不苟的盘成圆髻,插着一根水润较足的玉钗,手上有着一层薄茧端着一盏热茶也不觉烫手。
容老夫人笑笑,手中捻动着佛串,不显热络,倒也客气:“孙夫人夫妻和顺,又有小公子好学上进,你的福气也不小。”
孙母脸上笑意越甚,像是不经意叹了口气:“我家哥儿也只能说运道好,考上了秀才,就不知下半年秋试还有没有这运道?”
容老夫人面上笑意淡了几分:“小公子既是真才实学,哪又有运道这一说,到底真金不怕火炼。”
说着顿了一顿,看向秦妈妈:“去瞧瞧几位姑娘怎么还没有到?”
孙母闻言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赵繁知孙家上门,心中隐隐拱着一股火气,眉眼间也沉着几分郁气,却不得不笑脸迎人,便宽慰自己:
孙家此次上门,只是递贴前来拜会,也不算木已成舟,自己便还有机会赖了这亲事。
容沅因梦魇病症未好,来的也只有容沨与赵繁两人。
孙母瞧着赵繁翡翠珠环,衣着亮丽不由迷了眼,若是繁姐儿嫁了过来,敬哥儿以后的仕途……
于是看向赵繁的目光也越发欢喜,上前握住赵繁的手,亲热道:“多年不见繁姐儿,出落的越发俊俏了,瞧这气派一看就知道是老夫人精心教养出来的。”
赵繁始终低着头,像是羞怯,可从容沨这儿望过去却能看清她脸上掩藏不及时的嫌恶。
容沨乐得看戏,与容老夫人一块儿一言不发。
孙母轻轻拍着赵繁的手背,薄茧摩擦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开始泛起了一阵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