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她一手高高举起,珠钗在阳光下明晃晃地闪了一下。
不知为何赵繁想起那日自己为陷害容四时,举起金钗的模样,背脊被冷汗浸透,她身子一闪,急忙抓着容沨的手,一滴一滴猩红的血迹,滴在她的脸上,珠钗即将从容沨手上剥落时。
容沨目光幽幽,血淋淋的手用力推了赵繁一下,只听得砰一声,赵繁后脑重重撞在了床榻一边雕花木栏上。
“你……”赵繁眼睛瞪大了一瞬,容沨狠狠地又将她的头往雕花木栏上重重撞击了一下。
赵繁只觉脑袋似有千斤重,难道她只能就这样结束了?!
容沨俯在赵繁耳边,似从阴间吹来一阵阴寒的凉风:“赵繁,不是我结束了,是你要结束了。”
容沨拖着沉重地身子,从床榻重重地跌落了下来,一只手臂压在身下,像是听到骨头断裂的声响,激得容沨额上冷汗直冒。
她紧咬着发白的下唇,整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忽地屋子外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惊得容沨顾不上疼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隐在床榻边缘的黑暗处藏了起来。
“孙公子,婢子便不进去了,我们姑娘还在屋子里等着你,有话要交代。”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容沨将手中珠钗握得越发紧了,只见一男子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
孙敬走进屋子,却没有看见杏梅所说的赵繁,见得一地瓷器的碎片,心下奇怪,又见床榻处垂下层层帘纱,隐约能瞧见有一妙龄女子躺在里面。
浑身一热,眼睛微微泛红,他轻声走进,似怕惊动里面沉睡的女子。
撩开帘子之时,却见赵繁身上沾着血迹倒在床上,而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容沨听得他又匆匆撩开帘子,在屋子里四处走动着,似在寻找她的踪影。
她僵硬着身子,一点儿也不动,而脑子紧紧绷着一根弦,似随时会张开獠牙的困兽。
“原来你在这里。”
孙敬悄声立在容沨面前,他一把将容沨扯了出来,用手捂住容沨微微张开的嘴。
他将容沨扣在怀中:“四姑娘,你莫要怕,我会对你好好的。”说着埋在她的劲脖处,细细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容沨浑身战栗,极力想要挣扎。
孙敬又缓缓抬起头,平淡出奇的面孔,流露出一丝让人恶心的痴狂。
“四姑娘,你千万莫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的出身太诱人了。容侯府嫡出姑娘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