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当场就摔了东西。
杏梅躲了躲,小声道:“大奶奶说,既然印子钱一事被老夫人发现了,她们自然是不敢再去碰了,如今没了金山银山,叫、叫姑娘安分些嫁入孙家。”
赵繁生着怒气,发髻散乱:“她们怎么敢!要知道我赵繁还没有被踩在脚下不能翻身!”
杏梅忍了又忍:“姑娘,虽说老夫人疑心四姑娘失了清白,可你与孙公子。”
赵繁又将一个茶盏砸在杏梅脚底:“闭嘴!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记着什么都没发生!”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容四竟然会突然醒过来,她想将容四踩在脚底,可最后竟然是她和孙敬彻底绑在了一块儿。
难道让她说,她为了赖掉婚事,故意让孙敬去污容四清白,结果反自食其果。
赵繁脸色发青,难道她只能认命嫁入孙家……
又抓着一个物件狠狠摔在地上还犹不解气,她好不了,别人也休想!
容四,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八月秋试刚过,容沨仍在养伤当中,时时让碧花扶着下床,在院子里走动一下。
“四妹妹。”容沅脚下生风,欣喜之色跃然脸上,一点儿也不似往日温婉娴静的模样。
她叫退碧花几人,拉着容沨坐在美人榻上,抬手掩在容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容沨眉头一跳:“二姐姐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秋试才刚过没多久,怎么就有消息了。”
容沅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笑道:“我今日去给祖母请安,被秦妈妈拦了下来说是孙夫人在里面和祖母说话,我原先也没多想,就听得里面孙夫人哭道,说什么是受人陷害,不敢舞弊之类的托词。”
“我侧耳听了一道,说什么被除去功名,求祖母帮忙。问了秦妈妈,才得知这孙公子也不知在何处买到了科举的试题,想要舞弊,结果泄题的官员被朝廷查办,那些私底下在黑市卖买试题的人也都将买主给吐了出来,陛下震怒凡是舞弊之人皆除去功名,九族之内往后三代皆不可参加科举。”
容沨眼眸微沉,眼底隐隐泛起一丝冷意,讥诮道:“我记得孙公子也是年轻一辈中,最早考上童生之后又连中秀才之人,怎么好端端的会去舞弊?”
容沅抬手理了理容沨额前的碎发,淡淡道:“四妹妹可听过伤仲永,捧得越高才摔得越惨。”
容沨闭了闭眼,嘴角噙着凉凉的讥讽:“我还奇怪孙夫人第一次来见祖母时,几次三番提起秋试一事,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