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一丝隐隐绰绰的冷嗤,抬手勾起容涟的下巴,意味不明道:“几位可能也曾听闻,我这个双生妹妹每逢观音节便要化作菩萨坐下的金童玉女,若她容貌还是她最好。”
容沅笑了笑,解围道:“你们两个当真是没羞的,哪有这样夸自家人的。”
容沨放下手,落在膝上,不着痕迹地拿着帕子擦拭着:“二姐姐这是怪我夸人没有带上你,那可好今天几位姐姐若没把二姐姐夸红脸,可都不许走。”
说罢,众人指着容沨笑了出声。
突然被容沨叫做周姐姐的女子又开了口:“四姑娘与五姑娘是双生姐妹,怎么瞧着不怎么像,我姨母家便有一对双生弟弟,长得是相差无几,如今长大了都还被人时常弄错。”
一人说了,其他人也便跟着附和起来:“确实不像。”
“我瞧着沅姐姐与四姑娘眉眼倒是像得紧。”
容涟却一下拔高了声音:“怎么就不像?!”
她红了眼,轻咬着下唇委屈极了:“二姐姐与四姐姐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不是容家的姑娘。”
原本只是说玩笑话,说一说便揭过了,却不想容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其他人便想是否自己玩笑闹过了。
容沨微微垂下眸子,掩下一丝异色,淡淡道:“也不是全天下的双生子都长着一个模样,五妹妹也不必急着委屈,难道就因你我长得不像双生子,你就不是容侯府的血脉。”
“这骨子里是血脉相连,又岂会因长相轻易改变。”
她微微抬起眸子,一双墨色的眸子似乎要看透容涟的内心,幽幽又道了一句:“五妹妹你说呢?”
言毕,容涟也不好再闹起来,身旁几人又是插科打诨便揭了过去。
离了颐萃轩,容涟脸色苍白,咬着牙心下压着一阵邪火。
若婵劝道:“姑娘别气了,好端端地气坏了身子。”
容涟也不说话,急冲冲地往前走着,她想起那日将军府奉沈夫人之命来送礼,容沨的东西分明就比别人要贵重许多,不得不让她多想给她和府上的其他姑娘都是顺带给的。
越想心里越发难受,她步伐一顿:“去看看母亲。”
等到容涟从裴氏院子出来后,脸色抑郁之色一扫而净,神色之间还带着几分得意。
她微微垂下眸子摇摇看着院子里跪着的身影,哼笑出声。
容沨身形挺直地跪在院子里,肩上披着斗篷也被裴氏叫人收走,原想偷偷跑出院子求救的云宵也被吃了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