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偏了偏头。
“我不知元裔君想要做什么,但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隐患,你想做之事,我容四愿意被你利用。”
谢予松开手,眼眸微抬:“既然你有这诚意,本君便想问问你,将军府和你有什么仇怨?”
容沨神色一顿,听得门外一阵声响:“将军府有意和我容侯府结亲,家中适龄姑娘只有我和五妹妹,我厌恶沈少期衣冠禽兽和云上间清倌儿不清不楚还来祸及其他人。”
谢予微微点头:“理由还算过得去。”
容沨悄悄舒了一口气,暂且让谢予信了自己。
谢予道:“可你终究骗了我,小骗子你当真是满嘴谎话,连心悦我之言也是假的。”
“但本君却信以为真,连你把谋逆之物当做定情信物的令牌也给收了,若本君回盛京城陛下知晓……小骗子我可是为你受罪。”
容沨心思细腻地抓住谢予口中的线索,急忙追问:“元裔君知晓这块令牌的来历?!”
谢予勾了勾嘴角,笑吟吟:“知道,可本君伤心至极不想告诉你。小骗子,本君自幼长在宫中,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如今却是被你骗了个彻底。”
容沨抿了抿嘴角,若是没有眼花,她是在谢予眼里瞧见了幽怨之意,活脱脱像话本里被油嘴滑舌的书生欺骗抛弃的深闺女子。
“元裔君要如何?”
“本君是个阉人不曾尝过情爱,你既然骗了本君那就要想办法弥补。”
……
等容沨离开后,应书意味莫名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说好的只是利用呢?!主子这番兴致浓浓的模样总觉得以后会是大型打脸现场。
容沨坐在马车内,单手撑着额头静静不语。
谢予说这令牌并不是南疆夷族的图腾,虽都以蛇作为标志,但细微之处可以辩识。
“二十三年前,青州曾经查获一起贪污的案子,以青州城府为牵头的有罪官员全部都已处斩,家中女眷罚入教坊,只是四年后,逢朝廷大赦……”
谢予之言不言而喻,奚氏很可能就是当年罪臣之女,只是十多年前就获得大赦,这已经成不了她手中的把柄。
回到侯府,刚进卷舒阁便见有丫鬟眉眼带笑道:“姑娘,刚刚老夫人来话,说是府上的吴姨娘有了身孕!”
容沨迈下台阶的步伐一顿,前世她被关在伽蓝偏院儿大半年,出来后恍惚间听闻有了身孕的吴姨娘不知为何突然小产,府上疯言疯语都说是裴氏容不下吴姨娘才故意害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