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了大家的月银,日后好好做事,得的赏银又哪里会少,大家也都是粗人打个几板子不痛不痒,也给大家送去伤药,这事儿便就过去了。”
容沨眼底里的坚冰稍稍融化,慢条斯理地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祖母已经许可去请影梅庵的净空师太,是厉鬼便抓,若不是,而是有人装神弄鬼,闹得满府乌烟瘴气,别说我饶不了她,她就是有命活也未可知。”
原以为要剑拔弩张,闹得不可开交后,容沨又拿雷霆手段去镇压,导致反弹越烈,可现在戚氏忍不住由心要叹服一句,好手段,她的涵姐儿若是有四姑娘一半心性,她还怕些什么。
众人散尽,该去领罚的都无什怨言的离去。
“婢妾还担心四姑娘过刚易折,不想是我狭隘了。”
容沨看了戚氏一眼,心里异样感觉被自己下意识湮灭:“戚姨奶奶可有什么事情?”
戚氏笑笑:“之前府上纸钱飞扬,原以为是五姑娘身边的人没有处理干净,不像是吴姨奶奶那边的人动了手脚。”
容沨微微挑眉:“哦,可吴姨奶奶和五妹妹素来没什么恩怨,她为何要这样去做?”
戚氏两手交叠在膝前,眼底神色忽暗忽明:“吴妹妹和周姨奶奶不和已久,喜鹊不小心撞上若婵拿着香烛纸钱入府,自然被猜晓是为祭奠周姨奶奶,吴妹妹心气不顺,想着五姑娘得宠,只是这一件儿事只能让她受些小罚,教她不要替周姨奶奶做多余的事情。”
容沨对戚氏的话半信半疑,可事实也真如戚氏所说一样,吴氏是纯粹看不惯周氏死了,还有人替她祭拜的事。
“影梅庵的净空师太约莫今日申时便能到,祖母那里也是昏昏沉沉不见好,之后便摆脱戚姨奶奶多多费心了,六妹妹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大,正好多跟你学学稳重一些。”
容涟坐在屋子里,膝上放着还未做好的针线活:“人心未定,你这病可不能急着好。”
若婵那里传闻所说那样,高烧不退胡话不断,她立在容涟身边:“婢子知晓,婢子听闻府上已经着人去请净空师太前来。”
容涟手上动作一顿,指腹轻轻抚在衣服的绣纹上,笑意阴森:“净空师傅?数月不曾见净空师傅,可要教她好好替我娘好好超度。”
话语一顿,容涟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外面的青空,喃喃自语:“娘,以前是女儿太蠢,让你费了太多心思,如今你死的冤枉,替女儿瞒下最后的弥天大谎……”
忽地她兀自冷笑:“府上越来越多的人敬服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