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怎么会。”说着又呜咽哭了起来。
容老夫人对此事的判断,略微有些迟疑,想起昨日自己对容涟一番敲打,不该第二日又犯此错事,她抬眼微微打量了一眼戚氏,难不成涵儿和她姨娘有意陷害?
“六姑娘这话好生没理,我们姑娘想来胆小怕事,与六姑娘又无怨,她怎么会为了陷害你,故意掉下,那廊下的花丛可算都是花刺,不为日后着想,也要惦念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不敢这样毁了脸。”柳叶咚咚地重重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一片红肿,眼泪横流。
容涟细细盯着柳叶,眼里露出一丝阴毒,敛了敛神色:“我到不知六妹妹这里什么时候有个这样伶牙俐齿的丫头,六妹妹乖顺那么些年跟个闷葫芦一样,怎么也不见你们帮忙教教自己家姑娘说些甜嘴的话哄哄祖母和父亲开心。”
容涟泪雨如下,娇柔可怜,眼睛仿佛有一汪春水,荡漾着波澜:“祖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女无话可说,请祖母责罚。”
戚氏沉浸在侯府这个大宅多年,见惯了太多算计和伪装,今日五姑娘倒是学聪明了一会,以退为进,让容老夫人一时发作不得,可床榻上躺着是她亲生女儿,眼底浮上浓浓的阴翳。
“五妹妹夸柳叶伶牙俐齿,当真是秒赞啊!”容沨扶着云宵的手闲庭漫步的走了进来,她笑意清浅,可眼底却带着几分嘲讽。
“咱们府上最会说话的可就是你,柳叶还不快多谢五姑娘。”
柳叶愣了愣却还是对着容涟拜了一拜。
容涟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咬着牙关死死地盯着容沨。
容老夫人挑眉:“你不是病着,怎么又过来了?”回头又看了秦妈妈一眼:“扶着四姑娘坐下。”
容沨也不推让:“我今日病了,六妹妹特意给祖母请了安又转道来了卷舒阁看我,六妹妹是离了卷舒阁出了事,我又怎么能安心闭门不出,还是得来看看。”
说着摆了摆手,云宵会意上前,将手中食盒奉上,对戚姨奶奶道:“这是我们姑娘特意吩咐小厨房煮上的安神汤,六姑娘受此惊吓,怕夜不能寐,喝了它也能好好睡上一觉。”
戚氏凄惨地笑了笑,感激道:“多谢四姑娘。”
柳叶抬手抹着眼角泪水,兀自开口:“四姑娘对我们姑娘真好,姑娘回来时,还在惦念如何要谢谢四姑娘送的金镶玉璎珞,她甚是喜欢,出了卷舒阁就忍不住带上了。”
“金镶玉璎珞?”容老夫人奇怪道,“我记得这是你外祖特意从濮州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