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事,一码归一码。五妹妹还未入沈府钱姨奶奶便姐姐长妹妹短的唤着,这于身份不合,即便是入了沈府,钱姨奶奶若心存敬意也该唤一声少夫人,称自己为婢妾,规矩之事又岂能轻易抹去。”
钱夫人暗恨咬牙,脸上笑意有些尴尬,正欲说话,便听容沨又继续道:
“钱姨奶奶借花献佛,想来和沈少将军之间亦是情谊深长。”
容涟霍地脸色一变,屏着气冷冷盯着钱如燕,却不曾发觉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
“可摆到明面上来却是有些不好看了,钱姨奶奶入府之前钱夫人应该悉心嘱咐过得才是,还是钱姨奶奶觉得自己是沈夫人的亲外甥女要格外亲厚一些,才失了分寸。”
钱如燕面上神情晦暗不明,两手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并没有忘记自己入沈府多日,姨母和表哥虽然送来许多东西,可从来都不曾碰过她一分,但凡她靠近一些便被嫌恶的推开,教她如何能得意起来。
连母亲也以为自己深得表哥喜欢,谁都说今日她来是耀武扬威的,可也只是只强撑的纸老虎,一捅就破。
容老夫人对着苍白无血色的钱如燕道:“钱夫人和沈府若是不会教规矩,老婆子不如拿大亲自教上一教。”
钱夫人哪里敢,只能掐着钱如燕的手低头告罪。
一场闹剧过去后,众人也自然知趣的不再提钱如燕此人,不过很快这里的事情就传到了沈少期耳里,心里恼怒钱如燕如此不知进退,但面上仍然温和的和容侯爷寒暄。
裴策在一旁喝酒眼见着有人在沈少期耳边说了些什么,跟容侯爷拱手告退,心中略微有些疑惑。
容沨被那些官家夫人小姐吵得有些脑仁发涨,还好为着吉时的行礼,容老夫人便让她们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咦?那不是钱姨奶奶吗?”碧花瞥了眼从亭林中折出来的钱如燕道,“怎么瞧着有些不对劲儿。”
容沨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并不想理会,偏偏又被她看了个正着,凑了上来。
“四姑娘。”
容沨:“钱姨奶奶以前清高自傲,怎么入了沈府后,成天的喜欢往人堆里钻。”
钱如燕眼眶微微发红,连发髻有些散落一分:“四姑娘说笑了,若是为着五姑娘的婚事而生气,确实是犯不着的。”
容沨眉眼一动,目光微凝:“我为何要为五妹妹的婚事生气?”
钱如燕喉中似梗着一口气,强扭起笑脸:“人人都道容侯府五姑娘与表哥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