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出去干别的活去。”
这时间掐的可真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屋里偷摸的观察她呢!
“还干什么活?这外面天都要黑了。”刚和老太太打完架的她,好像一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猬,和之前那闷不吭声逆来顺受的样子截然不同。
朱玉霞愣了下,打量了她几眼,老太太在屋里突然喊道:“老二家的,把火点着,把地瓜蒸上。”
不是说让新来的干吗?怎么又支使上她了?
朱玉霞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满,拧着身子进屋去问,老太太小声说道:“我怕她偷嘴吃,这几天你先做着,过些天把她打顺服了再说。”
朱玉霞点了点头,出去捡了地瓜蒸上。
她打开锅盖,陶真真就看到锅里腾着的玉米面大饼子,心里嘁了一声,还当什么好东西呢?她就为这个挨了一个嘴巴,也太不值了。
朱玉霞扎好头巾戴好手套,招呼她出了屋子,寒风呼啸中,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尖镐。
天黑了,又冻又饿已经有些麻木的她,没能再回到那间温暖的屋子,而是被带到一间茅草屋里,“以后你就搁这屋住,一会晚饭会给你端过来的,妈说了,前屋以后你没事不准过去,她看了你就心烦。”
朱玉霞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幸灾乐祸的,她点了个煤油灯放到灶台上就走了。
僵硬的陶真真现在只想在热乎炕上躺着温暖她那冻僵的身体。现在的她非常庆幸自己会用这种农村土灶,默默的点燃灶坑,添了柴又往锅里添了一锅水,一头就栽到里屋的炕上。
她本就病着,先碰了半天冷水,又在寒风中冻了半下午,这会就又发起高烧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醒了,想要喝水,挣扎着爬起身,屋子里黑洞洞的,灶台上煤油灯还在微弱的燃着,旁边放着一碗玉米面糊糊粥,上面横了两根筷子,放着一块细长的地瓜和小半个咸菜疙瘩。
她端起来,粥还是温热的,她一口气喝了半碗粥,然后又往碗里舀了半碗热水进去,这才回头瞅瞅,搬了个小木头凳子坐到灶坑前,慢慢烤着火,吃着地瓜。
吃完了收拾干净,就又爬回炕上,扯开铺盖,把被盖在身上,不大一会就沉沉睡着了。
什么杨老大,什么陶家,什么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统统都见鬼去吧!
……
前屋。
几个儿子上工回来,老太太立刻跟儿子们告状,“……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