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妈也没捎个信儿给我……”
她把陶真真带进里屋,屋子很小,窗户更小,屋里黑乎乎的,炕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身上搭着床露着棉絮的破被,旁边还有个坐着吃手指着的,脸上埋汰的看不出本色的小男孩……
陶真真知道这边农村很穷,陶家和杨家的日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啥样,可二姐家的穷还是她觉得震惊。
破草房比她住的要矮,窗户很小,屋子里是黄泥抹的墙面,除了一铺坑就是一个长条凳,炕对面放着几口破破烂烂的木头箱子。
外屋地的除了锅灶,只有一个腿都直颤悠的木头桌子,上面摆着剩下的咸菜,盘子碗和酱油醋等,连个碗架都没有。
“春儿她爸,真真来看你了。”二姐轻声呼唤着。
刘长青睁开眼,虚弱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真真来了,快坐吧!”
陶真真说了几句,就和二姐出去了西屋。“二姐,几个大的呢?”
二姐家有四个孩子,最小的今年才三岁,三个大的,依次十二岁,九岁和七岁。
“出去捡柴禾去了。”二姐叹了口气,“你二姐夫这样,我得在家伺候他,走不开,孩子们幸好都懂事……对了真真,你咋听说的?”
陶真真道:“我邻居李婶家的侄子正好去她家才知道的。二姐,我看二姐夫瘦得厉害,他这腿截了,得好好补充补充营养才行……”
二姐叹着气道:“我能不知道吗?可家里实在没钱,今年还没分钱,等分了钱还了队里手里也剩不下啥,补身子?拿啥补啊?这一家老小以后日子咋过还不知道呢!”
陶真真问:“我二姐夫这也算工伤吧?队里就没啥说法?”
“有啥说法?队里给拿了治病住院的钱,还想让人咋的?你二姐夫点儿不好,也怨不着别人,你说回回上山都没事,就那天就邪性了,他跑那下头站着去了,那不等着挨砸等啥呢?”
陶真真见她一句没提她路上听到的事,忍不住问:“我听说队里给了笔钱算是工伤赔偿,这笔钱哪去了?”
二姐愣一下,支吾道:“没多少都还钱了。”
陶真真叹了口气,二姐也太老实了,“二姐,那钱是给二姐夫的,你们就这么给了他们了?”
二姐低着头一脸难过,“不给咋整,上这儿来堵着闹,你姐夫休息不好,非说我们欠他们的钱……”
“那到底欠不欠啊?”不欠还要给那不是老实那是窝囊。
二姐一口接一口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