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楼上下来的那个晚上,我让傅云怀带我去了长圳城楼,我也是一身猎猎红衣,那天是我第一次杀人,我杀了他最爱的卿卿,既然我是他青云路上无辜的垫脚石,我也要杀了他红鸾路上最无辜的姑娘。
那天我找到了那个女孩,我和她谈了许久,一直等到陈叶枫来。
我告诉傅云怀要他就静静的在暗处看着我给他的礼物。我轻轻拍了拍那个姑娘的肩膀,她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她回头我却跳到她前面和她招手,屋子里红纱翻飞,烛火照着那姑娘的脸,灯火摇曳。我装作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对她说,
“姑娘,我在这儿呢。你看我也是红衣啊,是不是好有缘分呐。”
她显然有点不好意思,
“嗯嗯,我本家姓沈,名为长欢,姑娘你呢”她竟是主动和我搭话,
“哈哈,我啊,你猜。”
“啊?”
“说笑了,我姓傅,单名一个仇。傅仇,不如姑娘的名好听,像个男孩子,姑娘的欢是‘风亭月榭孤欢聚’的欢吗?”
我的名字显然吓到她了,这么不经吓,是她生来胆子就小,还是陈叶枫把她保护的太好。她生在边境,却有着江南女子的风韵,大家闺秀,宜室宜家。
“是,是孤欢聚的欢,姑娘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叫我长欢就好。”
她这句话把我给逗笑了,这么好的姑娘不久就要死了。
“哈哈,什么姑娘不姑娘的,你叫我阿蕴,我叫你卿卿好不好?我们家乡管自己喜欢的女子就叫卿卿。”
她听到我的卿卿显然有点不自然,不过也不重要,反正也不是为了唠嗑,只是想在等陈叶枫的时候不那么无聊。
“好,阿蕴。”
“卿卿啊,你爹爹没有告诉你说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吗?你这么轻易就相信我啊?而且我是翻窗户进来的,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万一我是来杀你的呢。”
“阿蕴,一个女孩子家,不能老是喊打喊杀的,不然会嫁不出去的。”
“哈哈,那卿卿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怎么老想着嫁人啊?”
“是,他待我极好。你看那儿,垂星。他亲手给我摘的星星。”
“垂星?是什么?,我怎么不曾听说过。”
“垂星是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陨落在大地上时,激起的灰尘包裹住的琉璃玉。他离家六年,才寻来了这些。”
陈叶枫啊,陈叶枫,你连你用命护的姑娘也要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