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酡颜,动手,悬针。”
酡颜笑了一下,伸手,把旁边的细针吸起来,那针对着的是穆青的手,没有人比月白更清楚,一个大夫的手有多么重要,穆青是大夫,如果他的手坏了,那么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月白眼看着细针就要刺入穆青的手指,大喊一声,
“我换!我换。”月白抓着苍梧的手,声泪俱下的说,
“我换,我换,苍梧,我留下,你放他走,放他走,好不好,放他走好不好,他是大夫,他的手不能受伤,苍梧,我换,我换,我留下。”
邢台上的穆青摇摇头,哭喊着,
“不可以,月白,月白!不行,你听我的,不换,我们不换!”
苍梧看着这一地的狼藉,自嘲的笑了笑,
“看你们这难舍难分的样子,真是让我感动,既然如此,本殿下就再大发慈悲,一炷香的时间,本殿下再让你们说一炷香的话。”
苍梧和酡颜出了水牢,他们两个人站在水牢门口,酡颜看着苍梧,说,
“王兄明明就想让那月白仙留下,为什么不直接说呢?你这样做,那月白仙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呀!”
苍梧看着远处,
“至少,是她亲口说了要留下的,我,也想相信。”
“王兄,不是你相信的,它就是真的。”
“就先让我这么相信着吧。”
酡颜看着苍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月白仙,让哥哥变得不一样了。
酡颜,苍梧,庆忌,三个人自小一起长大,妖皇父君在世的时候,他们三个人辅佐父君,是父君的左膀右臂,父君去世,大哥即位,他们两个人救辅佐妖王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他们几个虽然时常在一起,可说的都是政事,要不就是四处奔波,像幼年时期一起玩耍的时间真的很少了。
这月白仙,似乎改变了这一种局面,
水牢内,穆青被绑在邢台上,月白赶紧扑过去,用自己抖动的手给穆青把脉,一边把脉一边说,
“穆青,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穆青勉强的笑着,
“没事,没事,就是水下待着不舒服,过两天就好了。你这哆哆嗦嗦的,怎么给我把脉啊,再说了,我是妖,你把不出来的。
只是,你,一个人就敢闯惶夜城,真的不要命了吗?”
“你是我朋友,我不能看着你犯下险。一会儿,苍梧肯定会回来,我想,他,应该是一个说话算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