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你的衣裳和伤粘在一起了,你忍着些。”
苍梧心跳不已,可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可不是一个怕疼的人,怎么在月白这里,什么都忍不了呢!
月白看着他露出来他受伤的胸膛,那剑伤触目惊心,虽然只有一道,可剑伤周围血肉模糊,一直从左肩划到胸膛中间,或许,因为受伤的是苍梧,她都不敢给他上药了,怕弄疼了他,可月白是医者,这样的伤她见过不少,也处理过不少,不应该这么心悸。
看来医者不自医这话没错。月白把药膏涂在手掌心,轻轻的给苍梧上药,苍梧除了那一声闷哼之外,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一直看着月白忙活,倒是月白,一直碎碎念,上药的时候也没有停止,
“苍梧,你身上这伤,好了就添新伤,即便是药膏再好用,你也不能这样啊,若是没有这药膏,你的伤要怎么办,划伤都要流许多血,这样的伤,你是不要命了吗?”
苍梧眨眨眼,微乎其微的笑了一下,这算是她主动来帮自己吗?她这是在关心他吗?苍梧觉得现在一地的月光,都是一出来的情意,不再是那一团笼罩住他的阴霾。看着月色都顺眼了一些。
月色还是那天的月色,心情却不是刚才的心情。
月白还在低着头上药,无泯一只手忽然握住月白的下巴,抬起来一些,自己则是弯了腰,
低下头,堵上了月白喋喋不休的嘴巴。
月白的两只手停在空中,掌心朝上,她的手上还有药膏,被苍梧这么一打断,手伸到了他的腰迹,但是没有扶在他的腰上,她不敢,怕有触到了他的伤,所以,所以,月白连推开他都没有了着力点。她瞪大了眼睛,苍梧今天来的反常,行为反常,什么都反常。
一会儿,苍梧放开了她,眼中满是深情,月白对上他的眼睛,赶紧多开,他的眼睛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你别动,还想不想好了,要是留了疤痕,看你怎么办。”
月白低着头,苍梧贪恋着月白的温柔,药总有上完的时候,药香溢满了整间屋子,苍梧的胸膛敞开着,药膏刚刚涂上去,还得等一等才能穿上衣裳。
月白收拾了药膏,端着托盘出了门。苍梧紧紧的盯着月白离开的地方,他知道这一次她应该会回来的,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猜测,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就都没有了,月白的离开带走了好心情,那月色又有点讨厌了,苍梧越想越烦躁,一伸手就打碎了床头放着的小玉瓶,好在月白回来的早,没有让第二个小玉瓶惨遭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