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萧煴看着黑夜里坐在桌边的人，定了下神，走过去坐下。
“脸还疼吗？”
“本宫只是让你看清楚而已。”
“你可知本宫为什么恰巧在那个时候回去？”
“她可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本宫只是让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而已。”
“她在去给你请安之前就让自己的丫头去找本宫了，时机拿捏的如此精准，如果本宫不让你吃点儿亏你还真斗不过她。”
她让人请你去你就去啊？我让你去看她你怎么不去？
“这是我特意让经霜拿来的，消肿的药膏，你敷一下，很快就好了。”
齐姿诺并未伸手去接
“本宫让她先尝些甜头，才有机会让她消失。”
“那我呢？对我是不是也一样？先让我尝些甜头，然后再让我消失？真是让殿下费心了。”
“你若这样想，本宫觉得也没错。”
她把桌子上的药膏推向厉萧煴
“谢谢殿下的好意，我不需要。”
厉萧煴在黑夜里摸着她被打肿的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你需要”
她被这声音吓到了，脸不自觉的后缩了一下远离他的触碰
“殿下，我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么主意了？”
“等您事成之后，我对您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时候，放我离开可好？”
“你不是喜欢本宫嘛，留在本宫身边多好，凭着你现在的为本宫做的一切，以后说不定还能得个贵妃的位份。”
“我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喜欢您了”
“呵，现在再说这话不觉得晚吗？”
“希望殿下可以成全。”
“不可能”
“为什么？”
“当日你如果成全本宫与翎棋，本宫便不会与你计较，可惜了，你都无法成全，我又怎么能成全你呢？”
“不是我，她也活不久。”
“本宫用你来提醒？”外祖父跟他说过，翎棋的身体熬不了多久，每一个冬天对她来说都是慢性毒药，最多五载，可就是有人连这五载都不留给他。厉萧煴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还是抑制不住怒火，一把抓过她的衣领。
“你又什么都知道了。”
她以为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有自己知道呢，从柒福山回来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