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朕那时候很羡慕你们有这么好的小伙伴,不像父皇,从小就被兄长打压,被父皇训斥。那时朕还担心你们若如此善良、单纯,以后逸国的江山可怎么办啊。如今多好,你们都长大了,有能力有抱负,朕甚感欣慰。”
“是呀父皇,您把我们培养的多好啊,一个沉默寡言,一个穷凶极恶,真好。”
厉箫函靠着皇上的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生命垂危的人。
皇上却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在父皇眼里,你们都是好孩子。”
“呵,不觉得可笑吗?”
厉萧煴听着他的话笑出声来。
“煴儿,这是怎么了?”
厉萧煴转身不去看他
“问得好,怎么了?父皇,要我告诉您发生什么了吗?不用吧,我记得您当时就在场呢,发生什么您不是一清二楚嘛。”
“函儿,你在说什么?”
“不记得了是吧?我来告诉你,那日你就站在母后寝宫的屏风后面,您知道我在哪儿吗?我就站在门口,我看着母妃把药下在母后的茶水中,不只我看到了,母后也看到了。”
听了厉箫函的话,皇上突然情绪激动
“你说什么?”
“我说母后也看到了,我以为只是母妃放的沙饴,所以并未在意,母后也没有说什么。她像往常一样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根本没有一丝犹豫。母妃看到之后脸上布满了笑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妃的笑,我以为母妃受病痛折磨早忘了如何笑,不曾想那一刻她竟然笑了。”
“母后想装作很自然的坐回椅子上,我却看出她脚下有些踉跄,我以为她只是累了,却不知那是她在找可以支撑的地方,慢慢的她嘴角开始流血,母妃笑得更加灿烂,我吓傻了。可就是在那个瞬间,我看到屏风后一闪而过的衣角,那是只有父皇您才有资格穿的龙袍,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母后终是支撑不住,从椅子上滑落下来,我想伸手去扶她,可是…可是我根本动不了,我没有办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母妃所为,而我的父亲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那一刻我表现出来的怯懦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厉萧煴憋着眼睛,眉头紧皱,好像忆起什么痛苦的事情。
“萧函,别说了”
“母妃满带笑容的走上去施舍般的扶起母后,母后却笑着说
‘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