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做了男人特殊身份的女人,在言行举止上难免会和别人不同。尽管陈竹君在工厂里文文静静,知书达理,外人无法从生活起居上看出她的不同寻常。但她一回到自己那个真实而又玄幻的个人世界,她那种被不安与焦灼折腾的体无完肤的窘态就会原形毕露。
她一个人呆在那套房里,有时会对着一件物品无端端的发呆,有时会望着衣架上挂着的一件衣服无来由的流泪,有时会望着窗外的蓝天上漂浮的白云暗自叹气,有时会为自己前晚的一个噩梦惊魂不定......总之,那些种种说不出来由的情绪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质量,让她每晚的睡眠只能处在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下,那种境况让她对任何事物都变得敏感和神经质。
“他一定在外面另有女人,”陈竹君终于把那种猜想,当成一个可怕的既成事实。于是,她接二连三的给她的亲友团打电话,她的亲友团当即在她的号令下赶到她的身边。
“我早就说过,对于那样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唯一的办法是揍他一顿。”陈勇虽是几个月起得没和陈竹君说话,但是在打虎离不开亲兄弟那样大事面前,他还是甘愿做一个有担当的领头人。
“揍人,”陈建分析道,“揍人总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初毕竟他们是没有文书没有契约的呆在一起,现在人家也没落下什么不是,凭什么揍人?”
“他不肯承担孩子的抚养费,就是特大的不是,”陈勇说道,“天下哪有生下孩子不承认自己是父亲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可多着呢,”陈建说道,“人家有老婆有孩子的,谁稀罕你再给人家去生什么孩子?”
“啊,当初叫我生孩子的是你们,现在讥笑我生下孩子的也是你们,你们把我当杂技团的猴子吗?”陈竹君接过话头,嘤嘤的啜泣起来,“不就是一个女孩子嘛,就是此时我生下两个女孩,没男人,我一样能抚养大。”
“既然这样,那你就用不着着如此患得患失,”陈勇有点恼火的说道,“就带着你的宝贝女孩,不怨天尤人的就是,不三天两天搬兵使将的就是。”
“我几时怨天尤人啦,我几时搬兵弄将了,”陈竹君说道,“没见过有你这样说话藏刀的,总是伤害人。”
“算了,别吵了,”一直沉默的邓兰说道,“不就是为了一个鬼一般的男人么?患得着咱们在这里大动干戈吗?”
一家人仿佛有个想争当皇后的后宫妃子,当即几个人又团结一心出谋划策。他们趴在桌旁,拿出纸和笔,圈圈画画,涂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