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相觑,好久一阵没谁说上话来。
“我若此时傍的是个称心如意的有钱人,相信你们一个个不会戴着有色眼镜在这里戏弄我了,我当初若只是和他玩玩,没生出那个拖油瓶,我会至于过得如此狼狈吗?我不谙世事,可你们倚老卖老,自夸自己经验丰富,叫我生什么孩子去栓什么男人的心。现在怎样,这心可是越栓越远了,你们有好戏看了,是么?”陈竹君歇斯底里,冲到卧室拿起床头柜的一个镜框使劲往地上砸,又从衣柜里扯出一些衣服使劲乱剪。然后又冲到客厅里,把那些充满艺术味儿的油画全部扯了下来。
“你疯了,”陈勇拉住发疯的陈竹君,制止道,“这是在东莞,可不是在那穷山窝,你的观念也得跟着改改,你用传统的观念来应对这里日新月异的每一天,注定你会很快淘汰。这里的爱情以钟点计时,你能和他牵绊了快三年,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异想天开,想和一个有妇之夫图个天长地久,那你得做梦去......”
看他说得肆无忌惮,周丽从背后捅了一下他的腰,陈勇方才闭了嘴。
邓兰夫妇则靠在沙发里,一直没说话。
“我这就回老家去,”陈竹君道,“我得把那个拖油瓶带上来,送回他的老家去,或者要他天天背着去上班,看他还敢背着我胡来么?”说完,跨进卧室,去打点行李的样子。
“你把孩子带上来,”陈勇走到她身后说道,“你和他不是明媒正娶,凭什么他会带那个孩子?你得考虑清楚,他那种人,我看得很明白,他决定了的事,是十匹马也拉不回的。既然当初他不接受那孩子,现在再怎么闹,他不见得会接受。你一番苦心把孩子接来了,到时只怕又得劳驾你自己送回老家去。何苦呢,先静下心来,大家想想办法,再做主张。”
陈竹君停下了打理行李的手,重新走进客厅,泪汪汪的望着大家,几个人自然又大张旗鼓的商讨了一番,论来论去,依然是老生常谈,欲理还乱,没谁理出一个头绪。
快到天黑时,亲友团只得安慰了一番陈竹君,又列举出史上一些坚强寡妇的名字,要她以她们为榜样,快乐勇敢的活着。陈竹君像个植物人,呆在房间好久没回过神来。一天发生的人事,像晴天霹雳,惊得她天旋地转。
她拖着无力的身躯,一头栽在枕头上,大哭了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竟昏昏睡去。睡梦中,她梦见自己跌跌碰碰走到一爿荒无人烟全是石头的山里,不见月光,只见点点星光,映在周处奇形怪状的石头上,迷迷蒙蒙一片。她倚在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