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氏突然在这时站了起来,看着温棠语气不悦的说道:“三姑娘,我不知道你刚才那番话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我只想告诉你,我的长乐年纪还小,还在读书,不久就会去京里考试。
他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现在或是以后都不会妄图坐老爷的位子。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影响大家用饭了。你们慢用。”
薛氏在说完之后,转身朝着身侧的一双儿女使了个眼色,准备离开。
却不想温棠这时叫住了他们。
“四娘,慢走!”
温棠道:“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我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薛氏闻言,迅速转身看向温棠。
只见温棠这时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而后又道:“这次回来我不仅仅是让娘的骨灰入祠堂,而且我还要拿回属于我和长平的东西。
爹的这份家业怎么挣来的,三娘应该比四娘还清楚。
要不是我娘,爹当年说不定早在破庙饿死了。
大娘和大哥一向对我娘敬重,大哥对家业也没半点企图之心。四娘刚才也说长乐以后要去做状元,自然也不会争一家之主的位子。
那我这个做大姐的,自然当仁不让了。”
谢氏听完温棠这番话,发出一阵讥笑。
她道:“怎么?你以为做生意是过家家吗?是你随便在人前装可怜哭两声就能赚到银子的吗?三姑娘,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些年怕是在杨城服侍你娘服侍的连天高地厚都分不清了。
做生意是要脑子的。
你要是真闲的没事做,明日我便托人给你找户好人家嫁了。以免在这痴人说梦。
话说我这手头上还这有几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哥,不如到时带你去见......”
谢氏这边话还没说完,温棠已经开口打断她道:“明日我便会跟爹说,让我去西街的铺子。不会做生意,那我就学。一天不会,两天。两天学不会,那就三天。总有一天,我会将这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温棠这边话音刚落,谢氏已经忍不住拿起帕子掩嘴笑了起来。
她笑的越是故作矜持,那两双已经逐渐凹陷的眼窝就越是狰狞。明明是在笑,但是那双眼睛却在死死的瞪着温棠。
像是恨不得用目光去杀了她一样。
许久,谢氏停了笑声,反问道:“前几日你刚让你爹在众人面前丢脸,现在你觉得你爹会同意你去铺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