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堂哥溺死,罗兴哭了好几天。
罗兴也就是那年再也不肯在镇上读初中,于是被他父亲弄到市里一所调皮孩子特训的贵族学校去读书了。
我止不住对罗兴念起旧情来,甚至想暗中劝罗兴离开这里。
“罗兴哥,是你啊。”我挤着热脸过去向罗兴打招呼。
罗兴瞪我一眼。
“喂,罗兴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真仔啊。”我不识趣起来,我硬要向他推销自己。
罗兴一个手下推开我,说:“你没事站一边去。”
“喂!干什么……”刘分头忙上前想替我出头。
黑仔暗中打一下正想上前替我凶罗兴手下的刘分头,“怎么回事?”
刘分头忙说:“我也不清楚。我去问一下。”
“你脑子进水了。”黑仔忙拉住刘分头。
刘分头脑子是一时进水了,他见自己请来的“大师”被罗兴手下当众欺负,有一些伤面子。
刘分头被黑仔一提醒,头脑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骂一句:“草他马的。”
我也没有再去用热脸贴罗兴的冷屁股。
这年头人一阔就变脸。
现实是非常残酷的。
我今晚来的匆忙,穿着一身低劣的布料行头。
在这群衣冠禽兽面前显得很寒酸。
我觉得自己确实没法不让势利小人瞧不起。
我的自尊心很敏感。
我什么都看在眼里。
我拉下脸不再说什么。
我从罗兴的眼里读出点意味。
他很有可能把我当成刘分头的马仔。
如果我在他眼里只是刘分头的马仔,他的确有理由对我傲慢。
我也的确没有资格在这种场合跟他攀谈。
这是他妈的江湖等级。
我懂。
人是一个非常势力的动物。
你想让别人瞧得起,就得拿出本事来让别人敬畏你,让自己的江湖地位上升压过别人。
我暗下决心,今晚我要让罗兴彻底后悔自己对我的蔑视。
我狠抽一口烟,把烟嘴掐灭,一指弹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狞着眼盯着罗兴的一举一动。
今晚来的赌徒又都是有钱的主,男男女女有十多个人。
这些赌徒都是当地一些非贵即富的人物。
普通赌徒连门都进不来。
这种赌局,